“那你说说自己有何过人之处?”
“小人是淳祐五年的举人。”
“两榜进士都未必捞个县令实缺,你一个举人就想当县令?是不是走错了门?”石斌佯怒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小人还有一点过人之处。”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套之中抽出了一张大大的交子。
石斌也不多说,示意余玠这个‘护卫’去将那交子收上来。
走过去的时候余玠还很正常,一接到银票之后他的身体立刻僵在了那里,呼气变粗了,面色苦寒了,看那模样是随时可能爆发。
石斌可不想辛辛苦苦导演的好戏被余玠的冲动给坏了,他立刻假咳几声,将崩溃边缘的余玠给喊了回来。
回到石斌身边将交子递给了石斌。石斌却只是很随意的一瞥,上面写的是五万两整。
“这点就是你比别人强的地方?”石斌冷哼一声。
“小人就这点家底,如果大人觉得不够,那小人再去凑凑。”
“废话少说,出去吧。这点就算你的报名费,暂时列个后补吧。如果没有其他人比你优秀,你还是能当上这个华阳县令的。”
余玠听到石斌的这番话顿时愣在了那里,五万两银子的报名费,这是什么概念。敛财还有石斌这么疯狂的?
若不是石斌早知会过他这只是一场戏,之前又提出了‘卖官鬻爵’那个计策,那余玠现在就已经爆发,会立刻回去写奏折参石斌一本了。
“余大人息怒。待会还有更好看的,静下心来就好。”石斌笑眯眯的宽慰道。
余玠到了之后一共‘面试’了十一名企图用银子谋官的人,报名费也收了超过五十万两银子,但是最终却没定下华阳县令具体由何人担任。
就是再笨余玠也知道石斌演这出戏的目的,虽说还能忍着不失态,但心中已经乱了。这么一个不实的县令官位居然就敛财五十万两,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余大人,天色已经不早,要不今晚就在我这营帐之中喝几杯薄酒吃几道湘菜再走如何?”
正好想仔细和石斌谈谈这‘卖官鬻爵’接下来到底如何操作,余玠自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手中握着一个青铜小酒樽,石斌笑着对余玠说道“余大人,请问您上次抄两个县令的家大概弄了多少银子?”
“这···嗯···”余玠并不想将这种事情告诉石斌,于是说起话来犹豫不决。
“哦,大人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有一点石某可以肯定,他们二人的家产就是全加起来应该还不及今天我们所得的报名费。”石斌很自信的笑了笑,又说道“而且石某还可以肯定,在这华阳县令定下来之前咱们至少还可以收四十万两银子。”
“石大人,恕余某愚钝,你这样不还是卖官鬻爵?若是你只收钱不派官,还给他们安个贿赂的罪名,那之后还有谁会上你这‘卖官鬻爵’的当?这不就成了一锤子买卖了?”
“然也。不过在石某这是一锤子,在余大人就可以是几锤子了。”石斌笑道。
“石大人,余某自愧不如,还请你明言。”
“请问余大人,那些买了官的首先想的是什么?”石斌诡异的笑道。
“自然就是将花出去的捞回来。”
“那他们这捞回来,是好还是坏?您会不会允许他们捞回去?”
“那些家伙都是一帮畜生,怎么可能让他们又捞回去,那不真成了卖官鬻爵?”余玠立刻焦躁了起来。
明白余玠现在是又想捞钱又不想被人说言而无信,更不想给对手落下话柄,所以才焦躁不安。
“余大人,您如今手握重兵,皇上要倚重你抵抗元人,即使你真的卖官鬻爵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郑清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