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诏令。并且再加一条命石斌十日之内回临安面圣。
在回成都的路上,刚刚到了荆州,石斌便碰到了郑清之的家仆,要他赶快进京去见家主。郑清之从来不会如此办事,石斌知道他多半有大事要找自己商议,故而不做停留立刻率众去了临安。
走了不过两日便碰到了理宗派来发布诏令的官员,花了些交子便从那官员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实原因。立刻再一次快马加鞭的去了临安,这回,路上连打尖都没有了。
虽然知道郑清之三人并不打算谋害自己,但明显只有郑清之是支持自己的,而且力度不会很强,主要的变数还在那些地方大吏上。自然打算一进城就去拜访郑清之,与这个老狐狸商量应对之策。
四日之内石斌就带着一伙人到了临安,风尘仆仆完全不像官员,倒像是一伙逃命到临安的富户。
这伙‘富户’当然不会休息,立刻就去了郑清之的府上。石斌这煞神郑府的人无人不识,而郑清之又下令只要石斌到了就立刻请到书房相见,故而很快石斌就见到了郑清之。
再一次见到了郑清之,不禁感慨‘岁月催人老’,如今的郑清之已经垂垂老矣,精气神明显不足了。想必见自己都是强打精神的。
有这些感触石斌立刻对郑清之有了些敬意,非常谦恭的说道“请问郑宰辅派家仆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枪打出头鸟,石大人可知道?”郑清之很平静的说道。
“石某知道。”石斌也非常平静的回答。
“既然明白,石大人为何还要当这出头鸟?”郑清之一脸无奈的看着石斌,接着又说道“难道石大人不知道你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麻烦?”
“石某不想让如此光复大宋的好机会就从手中丧失,若是因为惧怕而丧失,自问良心难安。”石斌很认真的说道。这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是也没过分。并很非常诚恳的感谢郑清之对他的关心,但是仍旧表示‘即使是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此事也必须做。
无奈的摇了摇头,直说石斌毫无城府,早晚会惹大祸。这话当然是对的,但是石斌却不想听。因为他如今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不想再唯唯诺诺的听理宗那废物皇帝摆布了。
见提醒没什么用,郑清之只好实话实说,告诉他目前险峻的形势。第一,吴潜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第二,谢方叔那个小人要理宗加封你为荆湖路总领。让你总领四川、荆湖两路和夔州路。
顿时浮现在石斌脑海里的词就是‘捧杀’。总领四路军政大权,这是什么概念?绝对的藩镇!何况一旁还有贾似道这个当两浙制置大使者的岳丈,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和贾似道的末日就到了。到时候,不反也得反。自己和贾似道与理宗鹬蚌相争,元人就渔翁得利。
想到这
些,石斌两拳紧握,双目圆瞪,明显怒火中烧。
终于感到了危机,不过这些年石斌成熟不少知道生气无用,于是立刻平静的看向了郑清之这个肯帮自己的昔日对头。
似乎很满意石斌的态度,郑清之笑着点点头道“好,如今好多了。不过你的道行还不够,最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可做,要的就是郑清之的应对之策。所以石斌认为听听这个学富五车的大学士念经也不错,说不定真有些启发,所以干脆不骄不躁的听了起来。
难得石斌如此谦恭,郑清之倒是真的给石斌上起课来。虽然听得石斌云里雾里,但是也不是昏昏欲睡,因为感觉郑清之是真在帮他,心中起了不少感激之情。
之乎者也完了之后,郑清之问道“石大人,你想不想好好的度过这次危机?”
若在之前,石斌肯定会面色不善,且暗骂郑清之说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