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有问题,他及时收声,脸却涨得通红。
赵岳不再搭理他。
此人有点武人风骨,却利欲熏心,分不清得非人心,耻笑忠义为何物,做事拿不起也放不下,留给最擅长玩这种人的宋江调教使用吧。
张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羞惭欲死。
小刘通嘻嘻道“事说明了,下面该谈谈罚款的事啦。”
张勇愕然又恼怒“罚款?什么罚款?”
小刘通一瞪眼“你冒犯俺家,没扒了你的官皮收拾你全族,那是四哥仁慈宽容。耽误梁山生意,搞得这里人心惶惶,不需要赔啊?”
张勇心中羞愤,却斗志已泄,心生怯意,落入眼前境地再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听了罚款数额,心有盘算,唯唯而退。
刘通也不要他打欠条,冷笑看他狼狈带军离去。
罚款,你会乖乖交来的。
泊南黄安听到回报,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自觉明智谨慎没折面子树敌失财,财路得保,起身向朱贵告辞,引军回转,回报知府。
朱贵看他离去,摇头转入后堂,轻叹“本是个有点能耐的汉子,却成了个满眼是钱的蠹虫废物,也是可惜。”
李云听了笑道“按公子的计划,只怕他混不久了。到时自会不得不捡起荒废的武艺,打起全部精神,为满门生存拼命厮杀一条血路。”
朱贵嘿然一声。
张勇回去后忍着羞怒,遮遮掩掩和知州说了今天的遭遇。
知州惊骇恼怒,拍桌子道“沧赵小儿敢藐视相爷,如此无理?”
嘴上喊得凶,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没亲自出马。否则必定也得灰头土脸。
官威尽失,以后还怎么御众?
他可不是张勇,丢了的威严还能靠武勇打回来。
吩咐张勇派得力人沿各水路再仔细打探,搞清晁盖到底离没离开,并暗暗把住水道严格盘查。若晁盖一伙真在梁山,那沧赵小儿此时必定会派船移走。若抓他个现形,哼哼。他看到水道封锁,不敢移走,正好堵在梁山。待秉明相爷,有了旨意,再搜,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勇得了主意,报复心切,不顾伤痛,急急走了。
知州理理思路,急修书一封,展开文人的生花妙笔把案件不利的原因都推在沧赵阴险狡诈蛮横无理和前任知州无能有放水之嫌上,撇清自己和张勇的干系,写到任的积极有效表现,表对相爷的忠心和苦劳。
蔡京看了信,昏花老眼瞬间暴出骇人精光。
沧赵敢挑衅老夫?
可琢磨了一会儿,目光又恢复冷静,骂声知州蠢蛋。
赵公廉在北方整编操练军队,要练出一只皇帝能直接指挥动的强军,平衡西军的强势,至少五年内回不来,他太年轻了,资历不够,难以服众,回来也不能立即接任老夫的位子。
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劫老夫生辰纲,除了给自己树敌添大麻烦,没有任何好处。以他的政治修养和智慧,不会干这种蠢事。
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指定不在梁山。
就算是梁山干的。以赵公廉的手段,岂会露这种破绽等人拿捏。
不必搜什么梁山了。水道都不必盘查。
行文天下,查找,等待晁盖一伙在哪出现,案情早晚能明。
老蔡到底老辣,见识非走狗能比,想明白了,但走狗被梁山羞辱,错即使在走狗,他的面皮被刷却是事实,只怕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对沧赵开始怀恨在心。
再说,这几年,赵公廉到了地方,也疏远了他,只保持官面礼节,不是那么恭顺谦和了,想是自觉翅膀硬了。
得找机会修理教训一番。
转念想到赵公廉的势力手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