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延一定的时间,其实就是对他们节奏的破坏,我们或许就已经能在其他两路占到便宜。两路换一路,不亏。”何遇说。
“对方的意图既然如此明确,我们在那里反蹲他们不也是办法?”高歌说道,似乎对把周沫一个人丢到对抗路去卖有些不忍。
“我们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对面会这样打呀,如果他们明天没有这样打,我们这样去蹲,反倒坏了我们的节奏。”何遇说。
“那在他们攻击完回撤的路上设伏呢?”高歌对蹲人是真爱无疑。
“呃,这样也还是在预判他们的举动,假设他们没有走我们预判的路线呢?假始他们打完状态不好直接就回城了呢?或者又去做别的什么事,师兄就都白死了呀!”何遇说。
“我怎么就死了?”周沫郁闷。
“明白了。”高歌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自叹息。
青训赛打了这么久了,她的思维习惯终究还是没有改变,还是她一直以来惯用的,被周进称为太被动,打得不对的方式。有些时候她在场上会打得更加主动、大胆一些,可是回头来看,这样的作法似乎也只是一些皮毛,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她的比赛意识。有何遇指挥,她的问题在比赛中一定程度被掩盖了,但是跟他们在比赛以外接触过一些的徐鹤翔,就明显发现了这个问题。无意间吐露队中有一个拖后腿的。
那个人是指自己……高歌心里清楚。她也没去确认是在何遇的指挥下她依然有不足,还是指她被掩盖住的那些问题。总之该往哪个方向改进,她早就已经清楚,还有不足,那自然是调整得还不够好。
“那我们今晚怎么练啊?”周沫说话,打断了高歌的思绪。
“呃,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周师兄一人在对抗路单机,然后我们其他四人在中路和发育路多搞动作,把握一下这其中的节奏。”何遇说。
“那就来吧?”苏格对此表现得兴致勃勃,一直以来6队可都是他这个射手位单机居多,现在终于要在他这一侧搞事情了吗?
“周师兄你也不要这个表情嘛!”何遇看着周沫说道,“让你单扛,也不是说真的就放任你不管,我们会观察具体形势的。条件如果允许,我们也说不定会在你这端开辟战场,又或者师姐说的那些思路,在信息足够准确的时候,也都是可以拿出来的方案呀。”
“我不是在意这个。”周沫说道,“我只是担心不能撑出你想要的局面呀。”
“对自己有点信心周师兄。你如果都做不到,那我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扛此重担了。”何遇说。
“还是有很多的吧?”周沫狐疑地看着何遇。
“呃,他们用的方式肯定与你不同嘛。”何遇说。
“我是什么方式?”
“稳健、机智的防守。”何遇说。
“你得了吧。”周沫嘴上不以为然,但是心里却真的被何遇说服了不少。
确实,有些难度。但是这难度,不是要他拿个战士去切后,也不是让他拿个带线狂人带穿一路,就是在他最擅长的事情上多加了些砝码。
如果连自己最擅长的事都畏惧、都颤抖,那就有些太没用了吧?
周沫这样想着,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豪情。
“来,走着。”他叫着。
“今晚的练习大概很难撞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但是明天的比赛,师兄请保持这样的气势。”何遇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周沫很有气势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