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顾予棠正在营帐里和任相议事,寒州这次发生了不可防的地动,不过好在救援还算及时,眼下寒州城内也已经在修建恢复,总归来说是有在往好的方向进行的。
期间任相翻阅了顾予棠的总体方案,也尤为满意。甚至会觉得惋惜,像顾予棠这样的人才,放在这里治理一个小小的寒州,实在是太屈才了。
所以任相搁下手里的文书后,想了想还是跟顾予棠提起了一桩事,“等寒州修建工作趋于平稳后,少将军随我回京复命一趟吧。”
顾予棠有少时的停顿,问道:“是陛下的旨意吗?”
任相点头。
这次顾予棠并未多作斟酌便答应了。
任相见他答应,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毕竟换作是谁也不愿这样一个栋梁之才被流放在寒州这么久,顾予棠自己肯回京,这就代表他还愿意回京效力。
任相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这才心无旁骛的跟顾予棠继续谈论部署寒州的具体事项。
然而,谈了没多久,营帐外松权说有要事向少将军禀报。
顾予棠很清楚自己的下属不会这么没有分寸,想来是真的有要紧事才不得不过来,便宣了人进来。
松权进来以后,向任相点了点头,走到顾予棠身侧,低头附耳讲了句话。
顾予棠听完了松权的话以后,身板慢慢坐直,神色平淡地点头说“知道了”,又说“叫她等着”。
等松权嘱意出去了,顾予棠方才端着严谨的态度对任相开口道:“失陪了任相,我这边还有要紧事,须得我亲自过去处理。”
任相怔了一下道:“没事,该和少将军谈的也谈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城里看看。”巴山爱
顾予棠点头:“我让下属送你过去。”
顾予棠说着,第一时间把当值的殷六叫过来,送任相离开。
被送出巡防营的那一刻,任相冒出颇有些古怪的念头,他总感觉自己是被赶出来的。
而另一边,顾予棠被松权带到射击场时,正好看到阮淮和几名将士在比射击箭术。
这几名将士都是之前跟着顾予棠去过常河村的,看起来也自然和阮淮熟络得很。
原本这也没什么,不过松权注意到他们顾少将军神色沉冷地眯着眼,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风暴,松权及时上前叫停了场上瞎闹的几人。
将士们一看顾少将军亲自过来巡查了,也不敢再玩了,跟顾少将军打了声招呼后,就赶紧各就各职去了。
阮淮闻声看过来,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顾予棠走来,她的手上还执着一把轻捷的弓箭。
顾予棠走来了。
把不小心丢落的木箭还给她。
阮淮忽然挑眉一笑,接过箭,拉开弓,箭从顾予棠的身侧穿过,最终击中不远处的靶心。
“方才他们都说,少将军的箭术十分高强,搞得我也想跟少将军比划比划。”阮淮抬头,眼神蠢蠢欲动地看着顾予棠说。
但是顾予棠拿走她手里的弓箭,说“不比”,拉着她往营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