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蛮国素来信奉魔教,陈建德有星宿魔宗支持,手底下着实豢养了一批魔门修士,当下便是胆大之辈,纵起魔光,前去查探。过的片刻归来,禀道“魔域魔气散的一干二净,如今已是朗朗乾坤,全无一丝痕迹!”
陈建德大喜,叫道“天助我也!快!速速起兵,先将雁门关占据,等我号令,再南下中原!”他早有一统天下之愿,只是被魔域隔断,不得遣兵,如今魔域一去,正是天遂其愿!雁门关乃兵家必争之地,若能到手,进可攻退可守,这等良机绝不可错过!
当下有蛮将领命,统兵数万,浩浩荡荡杀去。等到了雁门关前,不由叫一声苦。原来雁门关中一应城墙、府邸、工事之类,早被魔气侵蚀的七七八八,稍微一碰,便化为石粉簌簌落落而下,不堪再用了。
陈建德听闻回报,不怒反喜,“也罢!雁门关毁去也没甚么不好,如此蛮国与大明之间便是一片坦途,正合我的铁骑冲锋!”立时下令,各蛮国齐齐动员,秣马厉兵,只等挥军南下。
便在此时,忽有一道魔气冲天而起,矫矢如龙,落在皇宫之中,现出一位气度飘飘的道人,身后跟着一位面目冰冷的少女。那道人笑容满面,说道“天欲教殷九风,求见陛下!”
陈建德自是识得天欲教主,不等近侍回报,忙亲自迎接出来,笑道“原来是天欲教祖降临,弟子有失远迎,快请入宫一叙!”
对殷九风并不自称为“朕”,而是以弟子自居,果然殷九风面上笑容更盛,说道“如此便叨扰陛下了!”入了皇宫之中,身后那位少女亦步亦趋,面上始终全无表情。
陈建德瞧在眼中,心头纳罕,不过魔教中诡异之事甚多,也不必多想,请殷九风高坐,献上香茗。殷九风品了一口清茶,笑眯眯道“这宫中皆是中原之风装饰,陛下有心了。”
陈建德笑道“弟子乃是大明太祖后裔,纵然流落蛮国,亦不敢或忘祖宗之荣光,时刻以此自省自惕!”殷九风问道“陛下可是有逐鹿中原之意?”
陈建德喝道“祖宗基业,岂容宵小篡居?弟子恨不能提三尺剑,杀入天京,夺回太祖基业!”假惺惺掉了几滴眼泪,反问道“弟子听闻教祖将麾下弟子许配给左怀仁为妃……”殷九风将玉玑娘娘许配给左怀仁,执掌后宫。左怀仁一是贪图玉玑娘娘美色,二是也知唯有如此才能令殷九风放心,欣然迎娶,此事陈建德自有耳闻。
天欲教摆明车马支持左怀仁,如今教主却又巴巴的跑来,难怪陈建德十分不解。殷九风面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就在几日之前,大明陈紫宗率兵攻破雍州,左怀仁战死,雍州基业一日之间尽毁!我的那位弟子,前些时日,也陨落在了魔域之中!”
陈建德啊的一声,当真是十分震惊。左怀仁杀靖王登基,将雍州整治的十分势大,其也想过与之联手,对付大明,又或是三分天下。谁知刚看他起高楼,转眼楼便塌,连性命也不保,当真十分唏嘘。
自靖王起兵叛乱,前后数十年,至而今左怀仁被灭,转眼云烟,如今看来,当真是一场笑话。到头来谁也没捞到好处!
陈建德忙问“教祖之意,是要与弟子联手,共抗大明?”殷九风哼道“玄门杀我爱徒,此仇不共戴天!左怀仁既灭,我魔教势必另寻他人支持,普天之下,唯有陛下才有这个福分,不光是我,还有一位道友也已到来,只要陛下点头,我等便倾力相助!”
陈建德忙问“还有哪一位教祖?”殷九风神秘一笑,清喝道“道友还不现身?”有殷九风在此,等闲魔教中人哪敢凑前?偏殿之中唯有其与陈建德二人而已,殷九风喝罢,只听一个闷闷声音响起“天尸教教主,见过陛下!”殿上平白起了一阵阴风,夹杂条条尸气,陈建德只觉周身僵直,有了尸化之势,忙叫道“原来是天尸教祖驾临,还请暂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