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眼神深邃，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意。

修迪思无法理解，也颇有怨怼，但是教皇无法解释，他要怎么告诉他，那个要完成摧毁万灵的预言的人，就是那个真正的万灵之神？他们的神，抛弃他们，对任何一个信徒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打击，知道这个真相的万灵教徒，必然是会万念俱灰。

教皇自己都是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接受，而且以为心如止水，毕竟神灵要他们死，那么万灵教派没有任何的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但是真的到了发生的这一天，他竟然还是生出一个念头，亲自见一见那位神，亲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

万灵之神，更像是一个信仰的寄托，因为万灵教派需要一个神，所以他就是出现，但是教典和宣传中，从未明确指定万灵之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就算是信徒，对于这位神的感知都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却也无可捉摸，很缥缈很遥远。

非常的神秘，不像是其他教派的神灵，有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头，有各种发人深省的故事，有着种种异像万灵教派的神什么也没有，他就像是一个虚构的名头，但是如今，他要走到人间了。

教皇重新合上了眼睛。

七夜面沉如水，他走进了神圣祭坛，亲眼看到了万神权杖的那一刻，就是如此的神色铁青。

宁清秋拉了他的袖子一下，力道轻柔，却也安抚了他一瞬间暴露外泄的情绪。

“怎么了？”

“那东西里面，有我的记忆和部分力量。”

宁清秋懵懵懂懂，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弄懂七夜的话里面的含义的时候，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你说什么？！”

万神权杖竟然是和七夜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他说着东西给她熟悉的感觉，这倒真的是奇了怪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道具，没想到竟然是和自己等人扯上关系，这九重塔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呢？

到了现在，要说九重塔没点自己的算计在里面，宁清秋都是不会相信，她虽然不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什么的，但是也不至于傻白甜到了这个地步，被人卖了肯定是有所察觉不会给人数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