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府中闭门不出,不管事了,但骆养性因为很会做人,虽然谈不上成为田尔耕的亲信,差事还是保证的很好,没有被锦衣卫扫地出门。
“哟,这不是吴大人吗?”骆养性在高头大马上,俯身下探,看着吴襄。
吴襄抱拳跪地往上看“哟,是骆大人啊。敢问轿子中的是涂公公吗?吴襄和永平府阖府官员,乡绅叩首了。”
“呵呵,你的消息倒是怪灵通的。”骆养性微微一笑。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吴襄的话,但等于默认了。
吴襄暗道一声好险,幸好祖大寿没有让人在韦家庄大开杀戒,否则麻烦了。
这时候涂文辅在轿子中问道“何事停下了?”
公鸭般的嗓子,听着教人很不舒服,却似乎带着无上的震慑作用,光听声音,便教人不敢喘大气。
“回涂公公的话,是辽西地面的大户和官员来迎。”骆养性汇报道。
涂文辅撩起轿帘看了看,随即将轿帘放下。他掌权以来,还是头一回亲自上辽西来,虽然他的名字,和辽西辽东的主要大户,将领的名字,大家互相在纸上见多了,但面子上,还是头回碰在一起。
涂文辅摆足了架势。
“山海卫卫指挥使司同知吴襄和永平府官员们恭迎涂公公及诸位公公。”吴襄暗恨骆养性不报自己的名字,急忙重申一遍。
吴襄身后众人急忙鹦鹉学舌般的一起道“恭迎涂公公及诸位公公。”
涂文辅对于众人的态度挺满意,细声细气道“行了,都起来吧,何必行此大礼。咱家当不起。”
“谢涂公公。”诸人这趟不用带头了,一起整齐的回答。
“吴襄吴大人,你是这辽西地面的大拿了,大名鼎鼎啊。”涂文辅阴阳怪气道。
吴襄吓一跳,不知道涂文辅要说什么,急忙道“涂公公言重了,在下就是一微末小吏。”
“正好有个事要问你,听说你们辽西近来不肃静?”涂文辅接着道。
吴襄一听就知道对方真的是为了韦宝而来的,否则辽西什么时候不肃静了?打仗也都是关外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话。
吴襄倒不是怕这些京城官场的大人物,主要是不想惹麻烦,来什么神都供着便是了,万不敢得罪,更何况涂文辅这么大的人物。
“咱家听说一个叫韦宝的人,是你们辽西的吧?”涂文辅的声音又飘出来。
吴襄咽了口口水,听涂文辅直接提韦宝的名字,便坐实了自己的想法,急忙道“有听说过,是犬子的同窗,韦公子很太平。”
吴襄随行众人也讶异的很,大家都没有想到,涂文辅居然真的是为韦宝而来的。
涂文辅和李成楝、范大脑袋等关心韦宝安危的人,听吴襄这么一说,都宽心了,知道来的及时,韦宝没事。
“是令郎的同窗啊?那真凑巧。我随便问问罢了,出京之前,有朋友相托。”涂文辅主动道。
出京一趟,主要是为帮王体乾办事,保住韦宝的命,其次的,反而是主要的,就是为了捞钱。
太监们的人生,也就钱和权这两个主旋律了,权也还是为了钱,其实就一个主旋律。
不像当官的,钱、权、女人,倒是权排在第一!尤其是有野心的人,将名看的更重。
以魏忠贤、王体乾、涂文辅这等大太监的立场看地方事务,巴不得各地势力均衡,要仰仗外力平衡,才能更加方便掌控。
知道韦宝没事之后,涂文辅并不想表现的和韦宝多熟稔,倒是对于吴家祖家和韦宝闹矛盾的事情很感兴趣,要两边渔利,这才是一个大太监办事的正常心态。
吴襄是什么头脑?什么见识?听话听音,一听就明白了涂文辅要散播给自己的是什么信息,不由一喜,却并不再说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