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像样的制式铠甲都没有。
不过他们的臂上倒确实系着黄巾,只是绑在左臂和右臂上的都有,和之前见过的黄巾军精锐也不太一样。
那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了。
汤衣默默想道,发起了命令“所有人集结,准备冲锋,不要恋战,能杀多少是多少,两拨冲锋之后回到这里。”
敌我双方人数均衡的情况下,整齐的骑军面对这些乌合之众,仅仅一个冲锋便能将对方的阵型冲的七零八落,待冲散对方阵型之后掉转马头,又可以完成第二波冲锋回到原地。
在对方这些负责抵挡虎贲营的兵士脱离原本的大军序列之后,在汤衣面前无非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虎贲营人人面容兴奋,心说憋了这么久,可算有仗可打了。
阵型突击向前,就像一杆锋锐的长箭,而长箭的最前方的箭头,汤衣一身戎装,手持一杆长枪,霸道无双。
双方距离逐渐拉近,此时的虎贲营并未开始全力冲锋,速度介于慢跑和快走之间。
一公里左右,是战马可以在双方接触时,达到最大的冲击力的距离。
现在这叫热身。
终于在某一刻,汤衣举起手中的长枪,清亮的喝声响彻全场“冲!”
“杀!”
战马开始提速奔袭,速度越来越快。
虎贲营将士的身体随着战马的奔跑轻微起伏,却又极为稳定,只有战马鼻尖不断喷出的白气可以证明这奔袭之势究竟有多么猛烈。
双方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虎贲营的将士们的眼中,已经能清楚看到那些乱军的衣着,甚至他们脸上略带惧意的表情。
然而虎贲营将士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中的错觉,那些人面上的表情似乎不是恐惧,而是……淡漠?
汤衣神情一凛,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然而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停马,已然来不及了!
汤衣面色一狠,大声喝道“杀!”
座下的快马更加迅疾了几分。
那些叛军早已止步,前排兵士见骑兵向己方冲锋而来,脸上不见丝毫惊慌之色,不急不忙的从身后提起了一扇扇……门板。
不,是巨盾!抵挡轻骑兵的利器,巨盾!
与此同时,所有刚刚看似散乱的步军阵型,此时向着中央的位置齐齐跨了一大步。
于是,刚才的一盘散沙在此时突然变成了阵型凝聚的战阵。
不仅如此,那些从巨盾缝隙间直直插出一杆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长槊,四十五度角斜斜的指向天空,就像是豪猪身上的尖刺!
长槊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发指!
汤衣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被对方算计了。
然而她心中却并不太担心虎贲营的情况,即便有了这简易的拒马,对于虎贲营的冲锋仍然影响有限,毕竟这些人可不是轻骑兵闻风丧胆的重甲军,他们身上确确实实穿着布衣,顶多阻挡了前面潮头的一波,后续的骑兵仍然可以将这些步卒砍杀殆尽。
她现在思考的是,这里况且如此,那么县城中的赵云呢?
那些头牌举盾的乱军眼神中透露着凶狠,等待着盾牌之上即将传导而来的巨大冲击力。
然而让他们迷茫的是,冲击力没有如约到来,天却黑了一下。
他们猛的抬头,便见一匹骏马从他们的头顶飞跃而过,踩踏到后方的兵士身上。
巨大的重量和冲击力瞬间让后排的兵士发出无比凄惨的嚎叫声,伴随着筋断骨折的瘆人声响,双方的战斗,终于爆发了!
就在举盾和持槊兵士这一愣神的功夫,巨大的冲击力接踵而来!
不要小看虎贲营!
所有虎贲军的兵士嘴中高喊着杀字,向着敌军悍不畏死的冲锋而上。
跨过了前排的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