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地方,能不能让我们过一过踏实日子?”他忽然变得有些愤怒,“老乔,你跟德国人熟悉,这帮狗娘养的杂碎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滚出法国?”
这句话本身十分犯忌讳,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是德国士兵的酒吧里,现在就算是谁突然掏出枪赏他一颗子弹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然而所有人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依然自顾自的饮着酒,聊着天。
这是老乔的地方,就要遵守老乔的规矩,这是一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当然规矩不是一天养成的,有很多人曾经挑战或者试图挑战这间酒吧里的言论自由,后来无一例外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让老乔更加声名远扬,当然也给他的身影再次蒙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有人说他曾经是富甲欧洲的财阀,在这里只不过是体验生活,有人说他是阿道夫的亲戚,在这里是帮德国人盯着盟军的动向,还有人说他和丘吉尔相交莫逆……
而我们的老乔,只是每天顶着那颗微微有些发红的酒糟鼻开着酒吧,不解释,不否认,也从不应承什么,就像此时一样。
他沉默的用毛巾将手中的玻璃杯擦拭干净,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喝着酒,眼睛转向了墙上的时钟。
那个年轻人自己也就是牢骚两句,也知道老乔的性格,自然不会期待老乔的认同,犹自继续喝着杯中的威士忌,表情却是有些沮丧。
酒吧里便是如此,相隔不到十五公分的两个人,一个可能兴奋的哈哈大笑,另外一个可能正在哭泣,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齐贞在酒吧后面逛荡了有一会儿,却没见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影出现,自然也没见到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早知道当时应该问清楚到底在这条街的哪里见面,也省的他漫无目的的在这里瞎溜达。
酒吧的后面刚好有个路灯,站在路灯下还能清楚地听到酒吧里的动静,然而齐贞却不想总是在这里徘徊。
果然奸商没有一个好东西。
齐贞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还
在为了对方强买强卖自己一瓶香槟耿耿于怀。
就在此时,酒吧看似严丝合缝的后墙上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即便是齐贞估计也想不到这里原来有个不起眼的暗门。
一包垃圾被随手的丢在了门外,紧接着门便缓缓合上,再没有任何动静。
齐贞走上前,将那包垃圾拎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卧槽!这么臭!”
这包垃圾不是一般的垃圾,里面似乎混合着某个醉汉的呕吐物,齐贞回到屋子里打开的一刹那,一股让人直欲作呕的冲鼻味道便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
估计即便敌人拿到了这个东西,也不会想有翻开检查的兴趣吧。
齐贞开始有些怀疑这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一包普通的垃圾,自己要不然再回去等一等?
早知道让扎卡那个毒王去接头的,以他身体里面那各式各样气味更是千奇百怪的毒素,应对这个想来比他要拿手的多。
忍着剧烈的反胃感,齐贞扒着看了看里面。
嗯,就是他娘的一包呕吐物。
他去浴室的洗手台,将下水口堵死,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下去。
粘稠的污秽物倾泻而下,他打开水龙头,作呕着离开了这里。
待到水将洗手盆盛满,里面的污秽物也被稀释了很多,一个更小的袋子漂浮在水面之上。
“这个奸商也就想出这种主意,真他娘的是个人才。”齐贞低声喃喃念叨了一句。
将水龙头关掉,掌心大小的袋子被他拉了出来。
把那些秽物处理干净,将浴室的门关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