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不是第一次来灵山了,却仍然被这里的佛光宝气所深深震撼。
用和尚多如狗,罗汉满地走来形容灵山其实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二次来到灵山的张弛接受了与第一次完不同的待遇。
之前随着文殊普贤观世音三位菩萨来时,那些和尚们只对三位大菩萨礼敬有加,现如今竟然见到他也能微笑点头,这可是个新鲜事儿。
“现如今几乎整座灵山都知道你们被佛祖派往天庭代表灵山听元始天尊讲法,并且还有人领悟了道门的混元道果,他们虽然都是出家人,但是与有荣焉乃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奇怪。”文殊菩萨小声解释道。
“那他们知道我们大闹南天门吗?”张弛问道。
文殊菩萨没说话,却是回过身看了张弛一眼,大概是在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弛心中偷笑,脸上却未曾显露出来,只是回给那些和尚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沉默跟在文殊菩萨身后。
很快二人便来到那座巨大的广场上,见到了那位胖和尚。
“拜见世尊。”文殊菩萨说。
“前日我推算因果,便知你今日要来。”如来佛祖呵呵一笑,脸上的肉堆在了一处。
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并没有金身罗汉,普贤观音几位大菩萨也不在,于是场间便只有如来、文殊、张弛三人。
“世尊当知我为何而来。”文殊菩萨说。
“那乌鸡国王用水浸你三日,其实不是大事,只是唐僧西行路上必有此一难,两相因果叠加,才有如今之事。”如来说道,“又何况他命中当有此一劫,方可修成正果,于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惩罚未免重了些。”文殊菩萨说。
“你可知,这三年时光,与他来说缺少一日也是不成的。”
如来佛祖一挥手,半空之中便出现一个透明的光幕。
这倒是与准备大厅之中的息投影十分想象,让张弛生出些恍如隔世之感。
此时的光幕之中,正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乌鸡国王在落井前后以及还阳前后的变化。
三年时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然而光幕上的画面却如开了八倍速一般,快速闪过着。
但见文殊菩萨被乌鸡国王捆绑扔进河里三日三夜之后,乌鸡国王便对乌鸡国境内的寺庙大加苛责,不光下令抓捕了许多寻常僧人,更是拆除了好几间原本香火鼎盛的寺庙,看样子是打算杀一儆百。
接着真道士出场,加害国王继而变化为国王模样坐上龙座,如果不是因为乌鸡国王此时崇道灭佛,想来这个时候青狮化为和尚也无不可。
只不过光屏上的画面一直聚焦在乌鸡国王身上,他被镇压入井之后,怨念极强,只是从井底散发而出的戾气,便间接害死了许多位宫人。
如此过了一年时间,井中的戾气越发重了起来,只是乌鸡国王似乎并没有变成恶鬼的倾向,但这口井所在的院落,已经部被深重的阴冷之气包围,寻常人但凡进入便会中了阴毒,一病不起。
此时假国王施以法术让此处与世隔绝开来,外人再不得入,里面的寒意也难以外泄。
接着又过了一年,乌鸡国王身上的戾气却是减弱了不少,似乎也对自己认命了,于是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
那些戾气也终于开始缓缓转化成平和中正之气。
大概人就是如此,只要时间足够长,大概都会把心中无法放下的执念慢慢放下,到最后或者剩下惘然,或者反其道而行之,改为修身律己。
如此一年过去,他身上的怨气尽出,只剩下淡然平和之气,只是他的意识却无丝毫减弱,并没有发展成失去对活着的希望,反而是想着为乌鸡国的黎民百姓造福,至少不能让那个妖道搅风搅雨。
就在这个时候,取经师徒来了。
画面到此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