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加小心,白天对我们比较有利。”张弛吸了吸鼻子,解释了朔月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少爷是不是有些害怕了?”朔月嘿嘿一笑。
张弛有些脸红,梗了梗脖子说道:“谁说的,我这叫未雨绸缪。”
作为小队之中战力最弱的一个,虽然他被朔月夸上了天,但自己对于本身实力的认知非常准确,治病救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强,但要说打打杀杀这种事,他可太不擅长了。
万一到时候见到河伯要打架,只怕他还得指望身边的朔月。
“你打的过他吗?”张弛沉吟片刻说道。
“以前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接收了少爷如此多的仙力,嘿嘿。”朔月先是狡黠一笑,接着脸色再次垮了下来,“想来还是打不过吧……”
张弛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个时候大喘气做什么。
“那好吧,到时候见机行事,能不打架就不打架。”张弛叹了口气。
一夜无话,天光大亮的时候,那位老者举着杂粮熬成的粥前来叫门,才发现张驰二人已经不见了。
他转身朝着天上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两个头,以此感谢张弛对他们的帮助。
从这个村子向北十里,便是那条大江支流的支流的支流小河。
再沿着河沿向东行五里,便是那座河神祠。
即便在这个时候,河水依旧维持了一个极高的位置,以河神祠为界,奔涌的河水几乎是贴着祠堂的后墙而过,接着超下游奔涌而去。
这哪里是条小河,分明已经有了些大江的意味。
这里姑且如此,下游又该是如何波涛汹涌的样子。
临近河神祠,天上竟然又再次下起雨来。
雨下的不算暴烈,却极为密集,普通人只要站在雨下只怕用不了一时三刻便会浑身湿透。
还好张弛和朔月都有仙法傍身,朔月更是在二人的身周撑起一片防雨的结界,风雨不能进。
“少爷,就是这里了。”朔月说道。
张弛望着河神祠上方的青烟阵阵,心中不禁感叹,相比于朔月的山神庙,这里香火之鼎盛,二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其实人类对于神祇的供奉和膜拜,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心中的恐惧。
发生水灾的时候,人类往往会祈祷水患早些过去,于是便会供奉水神,发生瘟疫的时候、火灾的时候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古代皇帝每年要祭天,也是乞求老天爷开恩,能保一年风调雨顺,归根结底祈福其实就是源自于恐惧。
沿河的村落想必总会有人来到这里烧香祈愿,盼望水灾早日过去,庄稼不至于颗粒无收。
以至于即便是现在流民四起,这里的却依旧热闹,香火旺盛不绝。
二人待到一波前来上香的村民离开,里面彻底安静之后,缓步走了进去。
正殿之中,条案上的香炉里插满了香,殿中的蜡烛几乎填满了整座大殿,于是让这里灯火通明,极为耀眼。
正上方的中央位置,一个漆金的雕像闪闪发光,定睛一看,对方是个中年人模样,不怒自威,威风凛凛,凛若秋霜,霜气横秋,极为唬人。
祠中理所应当的没有河伯的踪影,只有这一座神像。
朔月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山神朔月前来求见河神上仙,恳请现身一见。”
殿中一片安静,只有回声和门外的雨声交相混杂在一处,纷乱的扰人心神。
朔月看了张弛一眼,正要开口再说,却被张弛拦了下来。
张弛一脸冷漠的望着那个被朔月称作河神的河伯,轻声开口说道:“出来。”
意料之中的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少爷,他是不是不在?”朔月疑惑道。
张弛却走上前去,登上河神的座台,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