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房间居然给人一种刻板的感觉。
桌角的书一定完整的和桌沿的边界呈九十度角,笔架上的五只笔从小到大从左到右依次排列,就像一串风铃。
无论是桌椅的的位置还是茶具的摆放都一丝不苟,甚至完全看不出使用过的痕迹。
然而无论是桌椅还是床铺,都是完全的整洁和干净,看不到一丝灰尘,证明这些东西都是他经常使用和擦拭的。
按照另外一个世界的说法,张宗昌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
很自然的,两个人在这里除了惊叹于张宗昌的一丝不苟,没有找到任何看起来有用的线索,无论是书籍的内容和偏好,还是可以证明或者体现他身份的东西。
这并没有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
二人离开了他的房间,却刚好碰到了来这个院子里面挂鸟的那位下人。
这个下人参与了昨天晚上帮忙搬人的工作,看到从屋中走出来的两个人,问了声好。
昨天老爷临走前和众下人吩咐过,宗叔临时有事,回乡下老家省亲去了。
这可是个新鲜事。
大概是宗叔平常言语不多的关系,所有下人都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家乡,家乡居然还有亲戚。
虽然可以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却没有人敢多问,只能在睡觉之前再窃窃私语几句也就罢了。
另外老爷也特别向这些下人们言明,这些人是自己远房的亲戚,来此处探亲,让下人们好生照料,不要慢待了。
天,老爷也有远房亲戚?
那怎么会出现在酒窖里面?
怎么还死了一个?
老爷不说,下人们不敢问。
能出如此大的纰漏自然是因为张大财的心中已经极为慌张,根本没办法编一个像模像样的谎话来隐瞒这件事情。
但下人们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不差,既然老爷说了不要慢待,那就依照老爷说的话做就好。
如何才叫不慢待?
在下人们看来,就当老爷一样供着就对了。
于是今天的张府有些奇怪。
最能感觉到此事蹊跷的既不是张大财,也不是李强和蒋燕,甚至不是这些下人们。
而是张府的厨子。
笼屉里面的包子已经热了两遍,锅里粥已经快变成了饭,怎么还没有人过来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