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队众人而身死道消,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心情和众人讨价还价。
“再多言杀了你。”肖翱的声音冷冷的传了出来,让小队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的脸。
肖翱这是怎么了?
像孟然或许会以为肖翱是因为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导致内心无法安宁。
余良大概会认为他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出糗丢人所以有些恼羞成怒。
李强或许会觉得肖翱是因为自己居然败在这里,败在这种人手上,因此而愤愤不平。
蒋燕会想他的疏忽技不如人导致还需要别人救自己因此愤怒不已。
大家或者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凭着对于肖翱的了解来解释他这样做的动机。
所以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精彩。
“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又岂会受你这小小土地的威胁?”仁王的鼻子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齐贞没有理会肖翱的反应,轻声问道:“仁王殿下,冒昧问一句,你可知一年之前,大别山附近为何突然有如此多的鬼物作乱,导致人间城镇已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了?”
“莫说本王不知,便是知晓了又岂会告诉尔等卑鄙小人?刚刚我便已经说过本王不知,你们不信便也罢了,为何杀我近侍?”
“那您可知张宗昌其人?”
“没听过。”
齐贞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型。
“撒谎!”肖翱突然厉喝一声,倒是给其他人吓了一跳。
只有齐贞,依然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尔等到此,倒不像是来求见于我,更像是来我这里兴师问罪的。”仁王冲着齐贞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仁王殿下,你身上或府中可有信物,交予我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再不打扰。”
沉吟了许久,就在连余良难以忍受这种气氛几乎要出声的时候,齐贞终于开口说道。
“齐贞,就这样?”余良瞪着眼睛看着齐贞。
“不这样又怎样?”齐贞无奈说道。
“可肖翱说他在撒谎,我们就这么信他了?”余良接着问。
“可我们没有证据。”齐贞摇了摇头。
“我们需要证据吗?刚刚他想杀掉我们的时候可并没有手软。”余良说。
齐贞没再说什么,依然摇了摇头。
“哦?不光杀人,现在还要越货了吗?”仁王淡淡的瞥了一眼齐贞,脸上不屑的神情越发浓郁起来。
“并非如此,我们受蜀山之托来到这里,只是需要您身上的一件信物而已,并非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凶徒,您想多了。”齐贞诚恳道。“痴心妄想。”
仁王这四个字一出口,算是断绝了谈判的所有希望。
同时也终于让肖翱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肖翱,你不要冲动。”齐贞几乎是在仁王说出这四个字的同时,就立马对肖翱说道。
然而如果肖翱能听从齐贞的劝告,那么事情便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像刚刚那个太监一样,仁王也终于在众人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一团浆糊,直至成为一股青烟,飘散空中消失不见。
众人只能眼看着仁王的魂魄缓缓消散在天地之间,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是无动于衷,是爱莫能助。
总不能强行打断肖翱的攻击,更何况小队现如今确实也没有人能打的过他。
与那名太监不太一样的是,仁王的魂魄消散天地之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凄厉的惨叫声。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依然保持着作为一个王侯所应有的气度和体面。
事已至此,接下来如何做就成了小队要面临的问题。
仁王消失后,身上并没有掉落出什么可以当做信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