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从命了。”
这话说的叶问面露讪色,他从小习武,这么多年从未主动要求跟人切磋,表现的最积极的一次也是去hk读书的时候听到外国人用东亚病夫来羞辱同学,方才忍不住出手教训。
林跃打开通往后院的门走出去。
叶问紧随其后。
时近傍晚,昏黄洒在墙头以及角落放置的木人桩上,桩手因为长时间的拍打按压变得异常油滑,夕阳下反射着亮闪闪的光。
林跃走到院子中间停下,转身开马,选择了伏手和护手的起手式。
叶问起脚荡起长袍下摆,手接住往腰带一别,露出下面两条腿,完了沉腰吸气,问手相迎。
“哇,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两人刚摆好架势,一个听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干他,干他,干得他妈都不认得。”
叶问偏头一瞧,后院门房的屋檐下面挂着一个鸟笼,鸟笼里有一只红嘴绿翅鹦鹉。
会骂脏话的鹦鹉!
两人间的凝重与对峙因为它的一句话走了样。
叶问既惊讶也尴尬。
林跃在上衣口袋掏了掏,拿出一块用来奖励认真学习的小孩子的太妃糖,往后一弹。
嘭!
太妃糖打在鸟笼边框,吓得里面那只鹦鹉扬翅炸毛儿,啊啊乱叫。
“再多嘴让金山找给你洗净拔毛拿去煲汤。”
这下傻鸟儿不说话了,抬起翅膀,把头埋在里面,一副我知道错了,求放过的样子。
林跃转回头去,面带歉意说道“这鸟儿一向嘴贱,别理它。”
叶问点点头,右脚画圈,重摆起手式。
林跃上马出招,一拳击向对手面门。
叶问是师兄,他是师弟,理当由他先出手。
啪~
啪~
啪~
护手外拨,摊手对圈手,极肘与膀手……
两人出招极快,短桥、低腿、转马、横步,拳影交错,衣袂翻飞,一时间难分轩轾,手与手碰撞发出阵阵脆响。
耕、圈、护、托、按、勾、拦、膀、摊、伏,渐渐地,短打变粘打,粘打变黐手过招。
咏春一道,两人在招式熟练程度这一点基本都做到了极致,真正能决出胜负的是意识,是理解,是身体素质。
热身完毕,林跃出招骤变,猛地一个转步的同时接拳击的左并步,一式勾拳递出。
叶问没有想到他的拳风转换毫无滞涩感,完全不像武痴林,哪怕早有提防,也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出掌硬格。
拳掌相交。
啪!
叶问退了一大步。
便在这时,林跃招走咏春,箭步向前,接日字冲拳跟上,然后是连消带打,逼得叶问不断后退,只有防守的份没有进攻的份。
就在他觅得一丝空档,准备挽回颓势时,林跃出招风格再变,收拳提气,足下发力一个横扫,鞭腿狠狠抽在叶问臂弯,虽然急换膀手卸去了大半力道,却还是被巨力震的噔噔噔连退三个大步,最终后背撞上院墙才堪堪停住。
大部分都是武痴林用过的招式,然而在林跃身上使出,那种猝不及防的拳风变换让人很难适应。
难怪当初与南洋人决斗时林跃曾提醒他该提防什么,该使用什么,原来在泰拳一道也有很高的造诣。
南洋人的泰拳中长距离占优,一旦被对手近身,面对咏春这种擅于贴身短打的功夫便暴露出短板,而这位林师弟就……怎么说呢,他想来想去只有“变态”两字可以形容。
近身短打用咏春,还是经过梁壁改良,加入高腿短桥黐手摔的咏春,中长距离有泰拳和爆发、速度双优的拳击,更夸张的是中、西、南洋拳术融会贯通,转换自如,完全有悖国术界公认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