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来到正屋前面,正准备问有没有人在,忽然听见右侧厢房传来一个公鸭嗓。
“你谁啊?不知道这哪儿?宫家也是能随便闯的?”
棉布帘子揭开,一前两后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林跃扭头一瞧,乐了。
嚯,三江水。
这货怎么跑宫家来当小弟了?
林跃放下皮箱“我来找宫二。”
“你找二小姐?哪儿来的呀?”三江水手里拿着一根用来搂煤灰的铁钩子走进院子,望着林跃的目光很不友善。
林跃说道“广东。”
“广东?”三江水看了眼身后小弟“宫老爷子有广东的亲戚吗?”
后面俩人直摇头。
他走到林跃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如果是来凭吊的,已经晚了,如果是串门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吧。”
林跃说道“宫二呢?”
三江水说道“二小姐很忙,没空见你。”
林跃又重述一遍“宫二呢?”
“没听明白怎么滴?二小姐说了,这个月不会客。”
“她不会别人可以,我不行。”
三江水一听这话急赤白脸地要撸袖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东北来撒……”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破空而至。
嘭!
他试着躲了,但是没躲过,被迎面来的拳头一下砸在脸上,往后退了一步噗通坐倒在地。
后面两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小弟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家伙说打人就打人。
三江水伸出右手在脸上一抹,拿到眼前一瞧,流血了。
“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两小弟这才反应过来,摆开架势抡拳就打。
林跃避过右边来人的拳击,手刀后发先至,一下劈在敌人脖子,起脚一踹右边人的膝盖,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左边人的拳击临近面门,林跃左手啪的一声抓住来拳,逆时针一扭,那人吃痛转身,把后背让了出来。
下一个呼吸,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屁股上,人扑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一个回合没到,俩小弟全折了。
三江水一脸懵,虽然知道自己那两下子上不了台面,但是怎么说两个小弟也是练过几手飞龙掌的人,怎么一个照面就跪了呢?
高手。
只能说来人是个高手。
这时候就不能死要面子了,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不管那人来宫家有何目的,反正二小姐不在,先跑出去通风报信再说。
他这刚迈出半步,后面林跃将掉在地上的铁钩用脚挑起,接在手中往前一划。
三江水站住了。
他不走了。
因为沾着煤灰的铁钩就勾在他的脖子上,想跑也不跑不成。
“大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咋这么没规矩呢?”
林跃谑笑道“老铁,打听个事儿呗。”
“啥事啊?你说。”
“宫二在哪里?”
“那我能问问你跟二小姐啥关系不?”
“她是我女人。”
……
奉国寺。
雪花慢洒,四野冰封。
老姜看着前方白皑皑一片山河沉默不语,肩头的猴子冻的瑟瑟发抖,直往他的帽子和棉袄里钻。
他劝了宫二很久,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走奉道这一步。
宫保森去找马三算账那天,他从市里回来,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是给他的,不是给宫二的,但是上面有老爷子要他转告宫二的话“如果他没有拿回宫家的东西,莫再取,不问恩仇。”
换句话说,老爷子意识到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