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打交道,总是不会输给男子分豪的。
这般不动声色的挤兑和打击,也是顿时便让老齐国公面上无光。
“好个刁蛮无状的女子!”
孟红羽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纵然老国公爷心里面不痛快,可好歹也该奉上一盏茶,这并不是民女配不配的事情,而是老国公爷您该有的待客之道。”
怎么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老齐国公又是素来以憨厚仁和立足,这才到了哪步,就这般的沉不住气,连脸面都不愿意要了。
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齐昭做事不体面,还不如个女子行事令人称赞。
“老国公爷您有火气是好事,若是要将那火气发在该发的地方,想来怎么也该有所作为,起码齐世子想要在朝堂之中谋一份差事应当不难。”
齐文元日渐年长闲职在家已经成了不小的笑话。
原本老齐国公的脸色就难看,在被孟红羽如此奚落的时候就好像是看见高长乐本人在眼前嘲笑讥讽一般,那个小妮子当真是胆大妄为,不把人放在眼里。
“张狂个什么劲儿,迟早有她哭的时候。”
老齐国公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向了一旁红漆桌面,目光凌厉的看着孟红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身份,老国公爷是知晓的,民女知道,之所以会生出误会,不过是因为老国公爷心里面憋着一股火,那火也并不是当真要冲着民女发的,民女是来的不凑巧。”
孟红羽目光悠悠,不紧不慢。
早些年的时候齐昭就和尹明哲有所往来,不过却不是很过分,齐昭还是对大魏有所顾忌的,对尹明哲也是怀有警惕提防的心思,这两年在高长乐的帮忙作用之下,才让齐昭和尹明哲的接触越发的密切起来。
若不是知道孟红羽是尹明哲的人,怕是今日就直接拒绝让孟红羽入府,而不是只坐在这里言语刻薄了。
“不过有些事情吗,要是只想着凭借凑巧,怕是再多等十年几十年也都等不到合适的机会。”
“该争的时候,还是应当争一争的。”
“民女虽身为女子,但也坚信机会是要靠自己筹谋算计得来的,而不是等来的。”
孟红羽笑的温柔端庄。
老齐国公蹙紧眉心,“你这是……”
“江山本来就姓齐,为何要跪服在他人脚下讨生活?”
孟红羽没好意思说,老齐国公所过的日子委实憋屈,亏得他这一脉自诩聪明投奔了大魏,还以为能趁机成事,一雪前耻,结果就混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脸面在自己的跟前迁怒无辜。
还不如那齐三皇子和齐五皇子,索性就是不向人低头,就算是斗败了,起码人家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齐家后人,从没向过别人跪拜低头。
“老国公爷可以好好想想,眼下盛京空闲,机会难得,若是等着那位坐镇金銮,怕是这一辈子都只能看人脸色生活……”
“民女连同我姜国皇上,等老国公爷您的好消息。”
孟红羽身姿挺拔,朝着老齐国公拱了拱手。
老齐国公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外走去,可是在临踏出大门的时候,却是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看着举止端庄的孟红羽,“来人,奉茶。”
孟红羽微微一笑,“谢过国公爷。”
——
青州。
余有问和宋濂易在经过数日的折磨,总算是慢吞吞的到了青州边界,还未等着余有问去同自己的姐姐打着照顾,便见着两人前进的方向竟有数次路过的队伍分散着朝着沂州的方向前进,虽然,对方的行动已经很隐秘了。
但却瞒不住自小混在军营当中长大的余有问的。
余有问当即紧张起来,“宋大人。”
宋濂易探出了头,目光顺着余有问的视线望去,也是跟着蹙紧了眉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