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听闻当年陈远嘉是有个妹妹的,可惜还未成年便早殇了,而陈远嘉的母亲也是久病缠身,前期的陈远嘉还不算彻底的心狠手辣,是在他妹妹和母亲先后过世之后,才变得性情阴晴不定,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面。
虽然永宁侯府是在他的威名之下发挥得宜,可曾经欺辱过他的大房和二房却没什么好下场,诺大的人丁兴旺的永宁侯府,最后也凋零的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了。
算着日子,他妹妹应当还活着的,并且时值年幼,既然陈远嘉都过来了国子寺,为何不见陈远嘉的妹妹?
高长乐心中起了疑惑,她刻意说了不分嫡庶,只要想来,便可以来国子寺听课。
这可是个好机会,不来待在家里面做什么?
前世的陈远嘉,心中的痛便是他的妹妹,高长乐知晓陈远嘉心中对妹妹的事情讳莫如深,况且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便是死者为大,她也没有刻意派人去打听,免得徒惹陈远嘉的反感。
可看着陈远嘉的模样,不像是没钱给妹妹治病,又或者是不敢去请大夫医治。
那他的妹妹是怎么了?
说起来高长乐的心里面是对陈远嘉有些愧疚的。
那样风光无限,权倾朝野的一个人,脸上整日挂着笑容,却分明看起来那般落寞。
高长乐也曾经想要过去问问陈远嘉为何会莫名难过,只可惜当时她被困于心魔,时常头疼不已,白日处理朝政就已经是殚精竭虑了,实在无暇去顾忌其他人太多。
说到底也是她这个摄政长公主做的不周全。
往日都是陈远嘉关心着自己,言语安慰着她,帮她克服了甜食成瘾的习惯。
“不用客气。”
“给你们年轻人一些机会也便是给大魏的朝堂多了几分希望,算不得你放在心上,况且……”
“机会摆在人人面前,能不能争取的到,也是要看着自人的本事的!”高长乐慢悠悠的同陈远嘉兜着圈子,心里面却是在想着,要怎么样从陈远嘉的口中问出来他妹妹的情况。
又或者……
难道真的要派人去偷偷查一下?
总感觉不太好。
且不说能不能瞒过陈远嘉,被他察觉出来,便是她才刚刚和陈远嘉认识不久,意外的偶然同坐在一起,那是按照年龄分的,可不是谁故意的,高长乐尚且还能用缘分来解释,但要是再多做关注的话,难免也是会让人生出非议的。
她父皇嘉元帝就是要头一个了!
她这个人。
一向不想被其他人的眼中贴上标签,说是属于谁的谁,倒不是因为害怕旁人的眼光,只是和她亲近的人总是没个好下场。
陈远嘉心思城府在相仿的同龄人当中,绝对是各种的翘楚,但若是涉及到更多的话,恐怕身份这一点上便会差强人意,看着权势的世界,没有绝对的身份,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她一般……
都是保持着界限的。
高长乐略微沉吟片刻,眼眸已经将课堂上的这些姹紫嫣红的姑娘们给敲了个遍,最后又好奇的看着陈远嘉,“哎,你说,这些姑娘们鬓上的簪子那支最好看啊?”
“我表妹生辰快到了,不知道送给她什么款式的好。”
“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什么,我一时之间没了主意。”高长乐早已经过了那个簪花抹粉注重打扮,看着心上人脸红心跳的年纪了,重生回来之后,鬓上多半都是随便绾着根玉簪,否则便是为了应付各种场合不得已才精心装扮着的。
这句话,倒是问的真心。
陈远嘉眼神中有些奇怪,但很快的,便压了下去,声音中隐隐有些落寞,“若是性格活泼好动的话,那根金丝海棠的款式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