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永宁侯府并未分家,只是遵从已故的父亲和母亲的遗言罢了,实际上却是各房管着各房的营生,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大公主自可不必理会。”
郭氏话音落下,高长乐心里面便忍不住嗤笑。
瞧着郭氏的模样,口口声声说的是为了孝顺才不分家,实则心里面怕是早就恨死了老侯爷和老侯爷夫人的决定,凭什么叫她们还带着那些个老弱病残一起生活,心里面更是想要单飞想了很多次了吧?
眼瞧着永宁侯府现在是不成样子。
几个老爷们扶不起来,子侄辈无人继承,可若是当真分了家,恐怕永宁侯府早就破败的更快了,七零八落的,那才是当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了。
照高长乐看,分明是那老侯爷和老侯爷夫人有着先见之明,才临终的时候留下了这么句话。
事实上,她们的先见之明也的确没错。
再过几年,陈远嘉便会在科举上面崭露锋芒,因着永宁侯府并未分家,他们总归是陈家的人,便是陈远嘉心中再对这些人疏远记恨,在旁人的眼中看着,他们还是一体的,还是会看在陈远嘉的面子上,而也去给永宁侯府的面子,生生的叫永宁侯府挺了过来。
郭氏说完了话,还未等高长乐开口回答,便听得大堂外面阵阵吵闹声音,流里流气的难听刺耳。
“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是胆子肥了是不是,竟然连二老爷我的路都敢挡!”
“真当老子怕你们不是?”
旋即,大堂里面的人便是不约而同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见了去,只见郭氏身边的苏嬷嬷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同一个身穿土棕色棉锦袍,约摸着四五十岁的男子面红目赤的争辩着。
那男子虽然是背对着大堂内的众人的,但却是光从背影便能让人下意识生出一种,他这个人平时为人一定是很不要脸的错觉,光是看着他说话的时候那副动作就能看出来。
要不要脸,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人要脸的时候,稍稍做出点不要脸的事情,都会觉得寝食难安,面子上挂不住,良心上的万般谴责,更觉得好像有千万只眼睛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可倘若人要是完全丢掉自己的自尊心不要脸起来,那真的是……
只会越来越不要脸。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什么样,何必要装模作样?’
‘反正我学好学坏,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个没脸没皮的,那么索性就怎么开心怎么来了,何必为难自己……’
正是在这种的心态的怂恿之下,让刚开始只是一点点不要脸的人,后来彻底没了下线,怎么无耻怎么来,怎么恶心怎么做。
就像是刚刚在门外吵闹的那位……远近闻名,好色成性的成性的陈二老爷一般,恨不得直接在脸上写了我就是无耻你能把我怎么着这几个大字!
“二老爷,平时您来我们侯爷的院子里面撒泼打滚,奴婢们管不着,到底是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情,可是如今却不一样,我们侯爷正在院子里面接待贵客,便不允许您过来胡搅蛮缠,还请您赶紧回去!”
苏嬷嬷显然也是经常见识陈二老爷的无赖,面对陈二老爷的出现,怕是这院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觉得头疼吧!
往日的时候大家见到陈二老爷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生怕给自己的身上惹来祸患,就连侯爷也是想要躲着他走,可是今天没有办法,大堂里面的贵客乃是高长乐,大魏最受宠的公主,这般矝贵的人要是被陈二老爷给开罪冒犯了,那便是死罪,永宁侯爷和郭氏早先便下了命令。
说什么都不能让陈二老爷靠近来搅局!
闻言,陈二老爷却不乐意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说老子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