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修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却还是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山西路的事在城中明着“不可说”,暗地里却有不知多少人在关注此事了。是以,一行人才离开谷口驿站不到两日的功夫,整个长安城便已有大半人收到消息了。
冉闻步履匆匆迈入左相府。
大雪一下多日,宫里的陛下也犯了懒,这些时日频频罢了早朝。当然,这段时日天下间没有什么事,罢早朝自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折来。
“相爷。”冉闻走入堂内,匆匆抬了抬手算作施礼之后,便开口了,“我……”
正在堂内喝茶的裴行庭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坐下。
冉闻见状不得已只得暂且坐了下来,而后便听裴行庭开口了。
“谷口驿站的事听说了吧!”
冉闻点头,道:“除了个逃走的县令之外,其余的都已经解决了。”尤其还有其中两个居然是落入鳄口,这简直是……
冉闻叹了一声,想到那鳄鱼吞人的场面不由有些心悸,而后才看向裴行庭,道:“裴相,我早说过那个女孩子不简单。”
裴行庭嗯了一声,道:“这一步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借机除了几个刺客,实则已是对对方摸了个底,顺带为自己清出一条退路来。看似是磨蹭了一两天,但比起先前那一拨急急赶去山西路的委实聪明了不少。”
冉闻知道裴相说的先前那一拨就是遇刺身亡的古将军他们,一想至此,他也有些感慨:“可惜。”
投石问路也是一种机会,若是当真能解决麻烦,又怎会让白郅钧和那个姓乔的女孩子去?可惜的是投石问路最后还是送了命。
“如此看来,他们此行一步一步倒是稳了不少。”他说着顿了顿,自怀里取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前递到裴行庭手中,他道,“今儿一大早有人投进来的,没有署名,信里只有一个字。”
裴行庭抽出信纸看了一眼。
一个潦草的“安”字落于其上。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就这么一封没头没尾的信,可冉闻的神情却有些激动。
“裴相,你看这字迹像不像一个人的?”
裴行庭点了点头,不消他提醒,他便认出来了。毕竟这个人的策论他也看过不少了,不过相比这个,他视线下移,看向信封右下角的印戳。印戳是山西路的官印,所以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是从山西路发出的。
安吗?裴行庭看向冉闻,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看向手里的信封,道:“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是个好消息啊!”听罢谢承泽所言的徐和修松了口气,道,“走在半路上还立功了。不过,鳄鱼吃人这种事你不用说那么详细的,听的怪吓人的。”
谢承泽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道:“虽然还未进入山西路,但初战告捷,也叫我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徐和修似是有些不明白一般看向他问道:“这样的事不必特意避讳着阿缘吧!”
如此神秘,还当他有什么不能外道的事呢!
谢承泽没有接话,只道:“我这几日有些忙,还要请几日假,你让她这些时日不要再来找我了。”
又是忙!徐和修悻悻道:“你们谢家怎么了?怎的叫你如今忙的连人影都看不到?”
他和承泽同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如今清闲的人都快长毛了,自然不可能是大理寺的事情,承泽在这等时候却忙的连人影都看不到,委实叫人费解。
“我先前见到你们谢家那位小谢大人还同小王大人、小崔大人他们在百胜楼吃饭呢!怎的你这么忙?”他念头一起,便多问了两句。
他口中的小谢大人、小王大人和小崔大人指的是崔、王、谢三族这一辈中最为几位当家老太爷看重的后辈,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这几位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