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要给她好看,作为吏部官员,而且是冉闻十分看重的后辈,黎兆自然是清楚这一茬的,那么昨晚他出现在那个地方,似乎也说得通了。
因为吏部的黎大人倾慕大理寺乔大人的事并不是秘密。知道有人放狠话要她好看,他自然就赶来了,然后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命。
如此一通……竟然将事情说圆了。
而谢承泽出现在那里或许是真的巧合,也或许是听到了风声?
这个合情合理的推断让乔苒沉默了下来,从各方面讲,这个说法都是解释得通的。
果然,甄仕远听她提起“黎兆”便做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官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么个护花人。”
她遇刺一事能说通了,而且冉闻今日将事情在朝堂上捅了出来,那个可能给她好看的人应该不敢再给她好看了。
眼下,说完这件事还是要说回案子的事了。
于是甄仕远咳了一声,提醒她“那个铜板的事,你莫要忘了。”
乔苒点了点头。
“什么铜板?”一旁的徐和修听的愣了一愣,他不过是歇了一日,怎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呢?
一旁的裴卿卿抓着核桃酥往嘴里塞,吃到高兴处还兴奋的踢了踢腿。
她也听不懂,不过不要紧,不是她一个人听不懂呢!
乔苒将薛怀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我们敢肯定,薛怀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徐和修听罢已经忍不住揉捏自己的眉心了所以,他还在想着元亨钱庄的案子,这歇了一日的功夫,薛怀的意外又变成了谋杀,大理寺又多了一个案子?
这副难以言明的表情落在甄仕远眼中,于是甄仕远咳了一声,提醒他道“放心,这案子她接手了,你还是跟元亨钱庄的案子。”
多了个案子,又不用他管,怎的这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徐和修幽幽的看了甄仕远一眼,道“我还以为乔大人也要一起办元亨钱庄的案子呢!”
“说的什么傻话?”甄仕远闻言有些不悦,抄手训斥他道,“你一个人又不是办不成这个案子了!办案子还要和人一起吗?”
又不是去踏青,还要一起去的。
再者是这案子的走向不是挺清楚的嘛!
“你去工部调来元亨钱庄那一块地的地下水位图,若是这元亨钱庄的地窖不能挖深,这钱财数目自然就合不拢,到时候再想办法进元亨钱庄探探虚实。”甄仕远说着,手伸到自己袖袋里,摸了摸那枚印章心下稍安。
他这里可还藏着后招呢!
说完元亨钱庄的案子,又要说起薛怀的案子了。
甄仕远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子,捋了捋须,道“你便查查这薛怀的事情吧,最好能查到那一天他要做什么去。”
乔苒嗯了一声,道“我会去怀国公府问一问。”
不过此前,还是要先去一趟吏部的。
坐在一旁踢腿的裴卿卿肚子里发出一声“咕噜”声,对上众人望来的目光,她抿了抿唇,道“我饿了。”
看来去吏部之前还是要先去饭堂。
甄仕远起身向外走去。
午时了,大理寺的饭堂人可不会少,大理寺的官员跑饭堂一向最是积极了。
……
不是所有衙门的饭堂都如大理寺的饭堂那样抢手的,所以黄天道上的百胜楼这等地方就成了不少官员光顾的好地方。
昨日才打坏的桌面今日便已换上了新的,敢在百胜楼闹事的手头自然不会没有钱。
两个才从恭房出来的吏部官员正在闲聊。
“昨日堂中那一下可叫人吓坏了,虞家二爷素日里瞧着也是个文人,发起酒疯来居然也不比粗人好多少。”
“是啊!昨日真是好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