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如此吗?对着薛家的人跟做贼似的。”
有了王林翰的承认,乔苒笑了笑,顿了顿又道“坊间对你写的最后一册并不满意,可见你写的并不好,薛怀自牢里出来之后怕是一出来就会来找你和赵东家,结果却知晓你二人自己写了新的一册,他怕是因此不满而与你们生了嫌隙。”
王林翰听她如此说来,脸色一僵,却还是硬着头皮辩解道“要找也是找那姓赵的,整件事都是他从中穿线,跟我没什么关系。”
乔苒嗯了一声,神情却不置可否,只顿了顿,再次开口问他“那一日你们没有发生争执吗?”
“这算什么争执,不过是吵架而已。”王林翰有些不耐烦的挥着手,似是想把面前这个女孩子赶出去。
这话一出,他并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直到看到那女孩子身边两个人震惊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向众人,不解的问道,“做什么看着我?”
那女孩子笑了笑,手一伸,指向外头那座桥的方向,道“薛怀从怀国公府来你这里,按理说是先到桥那里,而后绕过来走到这条街上见到你和那个东家,之后要离开应该从另一侧离开,可为什么他们是在桥上出的事?”
王林翰脸色微变。
也就是说路径和事情发生的前后不对。
薛怀这个案子里,不少都是事情的先后顺序整理之后发现有问题的。
这也是其中一个。
方才王林翰脱口而出“吵架而已”可见那日已经见过薛怀了,所以,薛怀自怀国公府过来,经过桥面,结果地上打滑落入河中,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要么便是薛怀见了他二人去而复返,要么便是在经过桥面之前,薛怀便已经见过王林翰和那书坊的东家了。
两种推测,她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若要让人记起很久以前的事或许有些困难,可薛怀出事那天大理寺很快就到了,当时却并没有人之处见过薛怀。
这条街上那么多人,道路狭窄,多是走路的,薛怀坐马车经过,有人看到定会提的,可事实是根本没有人提这一茬。
“你那一日是在哪里见的薛怀?”乔苒斟酌了一下,再次开口问了起来。
王林翰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他回道“前头那条大街上的茶馆。薛怀那个人警惕的很,怕经常出入我们这里会被薛家的人发现,每一次谈话本子的事便同我们约在茶馆。”
乔苒记起来的路上确实在前头大街上看到过一家茶馆,便点了点头,道“过后我会带人去核实。”
不过,薛怀对薛家的警惕是不是太过了?想到薛怀的举动,乔苒有些费解。
不过眼下,这件事暂时同案子没什么关系,王林翰也在此时再次开口了。他道“我骗你们作甚?他那话本子卖的好,赚了大钱,都是他和那姓赵的拿了大头,我只拿了个添头。”
“所以,你因此嫉恨对薛怀动了手?”乔苒再一次开口说道。
至于薛怀是因为额头上那个伤而死的事她并没有透露。
“没有,也就推了他一下。”王林翰满不在乎的说道,“前面几本也就算了,这最后一册是我写的,他一边骂我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一边道最后一册的钱他和姓赵的要拿大头,这我怎么能答应?愤怒之下便推了他一把。”
他说着神情里还有些愤愤不平,似是对当时的事分外不满,却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开口之后众人微变的脸色。
推了一把……乔苒沉默了一刻,问王林翰“你推他之后,他伤到了哪里?”
王林翰想了想,指向额头处,道“就这里吧!”
裴卿卿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比起好些事情不知道的平庄,她昨日跟了乔小姐一路,知道的自然不少。
她可没有忘记乔小姐说过的话薛怀的死因好似就是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