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来接人的是她,车夫也是她的人。”乔苒说道。
“而真真公主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时辰闯入院中,这一点不管是承泽还是徐十小姐都有能力办到,无法确定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必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
听到这里,裴卿卿忍不住开口了“乔小姐,我在真真公主宅邸看到徐十小姐的侍婢了呢!”比起救了乔小姐的承泽,徐十小姐的嫌疑更大。毕竟事关心上人,瞧瞧张解那么要面子的人都已经忍不住早已经跑过去寻过承泽了,徐十小姐被嫉妒和感情冲昏了头脑,又与乔小姐没有那么好的感情,会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奇怪吧!裴卿卿想着。
“有这个可能,”乔苒摸了摸裴卿卿头顶的小团子,道,“却也有别的可能,若是徐十小姐才知道我遇到真真公主的事,特意遣人去真真公主那里质问也有可能。”
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有无数可能。大理寺的案子中有不少真正的幕后凶手皆是那等看起来最没有嫌疑的,反而是一开始火急火燎凶相毕露的最后证明只是个傻大个。
“总之,待到年初二那一日,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去茶馆坐坐不就好了?”乔苒安抚了一番裴卿卿,对张解道,“此事暂且不提,我另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真真公主确实是个麻烦,不过那些永昌九年的官银比起这件事来,或许会麻烦的多的多。
回去这一路已经足够让她对张解将她与甄仕远对百年前那桩往事的推论说上一遍了。
“……此事眼下没有证据。”到巷子口时,乔苒对张解道,“所以,我和甄大人都决定暂且不继续查了。”
眼下确实没有,可若是挖出尸骨,便有了。
他们此时做了与百年前大理寺同僚同样的选择。
盛世太平来之不易,女帝若是被爆出血脉不正,安知一场夺权大乱之后,最后登上帝位的会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世间多的是带着面具示人的人,面具之下是人是鬼只有揭开面具才真正知晓。
不过,大理寺决定压下,那么杀了那个小厮的又是谁?是为了现世太平阻止永昌九年官银的现世还是为了拿出那份证据引来天下大乱?这一点谁都不知晓。而保管这份官银的元亨钱庄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谁的人,也未可知。
这长安城恍若一潭表面平静繁华遮掩的深渊,深渊之下到底有什么此时无啊一窥究竟。
张解嗯了一声,笑看着她道“你能如此想自是最好的,于阴阳司而言,若是注重血脉、嫡庶以及男女,当初大天师就不会助女帝登位了,阴阳司自始至终所要的也唯有天下太平而已。”
如此就更好了。女孩子展颜一笑,松了口气。
看着女孩子如释重负的样子,张解忍不住笑问她“怎么?你怕阴阳司会纠结于血脉这一点上?”
乔苒想了想,点头,道“我所知阴阳司奇人不少,而且人就处于宫中,障眼手段无数,我自己便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很怕阴阳司会出手。”毕竟寻常刀剑看得见可以挡,若是阴阳司也掺和其中,再有反叛之心的军队助阵,会生出什么后果委实难以预料。
“阴阳司不会管,我也不会管。”张解笑看了她一眼,似是随口一提又似是承诺,他站在巷口,看着她道,“你们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因真真公主的归来,他自是要每一日看着她回去方才安心的。不过此时既然知道有人或许会用陛下血脉大做文章,对于今年得祭祀国典他更需慎重对待了。
若是当真有人想要在这方面动手,还有什么能比祭祀国典发生意外更能引来百姓惶惶的呢?
百姓惶惶必然会引发猜测天子是否无道,可陛下所为委实是个英明君王的表率,无道显然是无稽之谈,既然不是无道,国典出事又能是因为什么?
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