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又先前都有过世的夫君夫人罢了,大楚可从来没有守节不准再娶再嫁的说法。
看着这看起来书卷气浓浓的张夫人表兄说着话说着话开始发愣,甄仕远不由咳了一声。
被他这一声咳嗽提醒的回过神来的闫先生忙道“乔大人真出远门了……”
看自己表兄这幅傻愣愣的样子,张夫人无奈扶额自己这表兄别的都好,就是不够机敏,容易认死理。先前因为夫君三年后回来的事,他发了好一通火,先时那一声嘀咕听起来险些将甄大人当作她夫君了。
这甄大人与她夫君的长相可是截然不同,敢情只要同她说话的就成了她夫君不成?
眼下闹了一通玩乌龙的表兄眼看还要继续说下去,张夫人连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眼甄仕远古怪的脸色,她道“甄大人当然知道这件事了,乔大人出远门还是甄大人下的令呢!”
这话甄仕远虽然没有说,不过听说乔大人离京那一日除了大理寺的官员还有不少官差一同离开。
若只是告假出远门,官差可不用随行,所以,乔大人出门这件事自是甄大人的命令了。
而这等时候出远门,虽然案子她只清楚关于夫君的事,不过想也知道多半还是同徐十小姐有关,毕竟听闻乔大人一行去的可是洛阳。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案子,张夫人心中感慨了一声。让她夫君失忆的人当真是毁了她原本无憾的一生,人道破镜重圆,彩娘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总是很难再回到以前了。
张夫人既然这么说了,甄仕远也懒得再解释,只看了眼那个不怎么机灵的闫先生,道“本官是过来找旁人的。”
也不知道张夫人这般心思七窍玲珑的人怎么会有个这样的表兄,就像姓乔的丫头那么聪慧的人,身边居然有那个叫红豆的憨傻丫头一般。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甄仕远感慨了两声,上天就是这么公平,有的人太聪明了,总要有人傻一些平衡一番。这才算是公平。
闫先生怔了怔,似是有些疑惑,却被张夫人一个眼色制住了,直到甄仕远敲开了对面的屋门,一脸讶然的红豆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甄仕远推着进了门,而后“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不过关上房门之后,甄仕远便未再推着红豆进屋堂说话了,转而耳朵贴着大门认真的听起了外头的动静。
看堂堂大理寺卿这幅“听壁角”的样子,红豆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道“甄大人,你做什么呢?外面是闫先生,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说一声,直接将他请进来就是了。他同我们的关系还不错……”
甄仕远没有理会她,只听了会儿,疑惑道“怎么只有张夫人训斥的声音呢?表兄表妹这种事自古就有,那丫头可说了,凡事皆有可能,人要多听多想……”
这案子如此复杂,如同拨霞供一般,再往里头加一段表兄表妹的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在别的方面不开窍,在这种事上最开窍的红豆当即恍然,而后拉了拉甄仕远,让他别在闫先生的事情上浪费功夫了”莫看了,这什么夫人同闫先生应当就是表兄表妹的关系,要说有关系闫先生也是同方二夫人有关才是……”
一时没留神说漏嘴的红豆虽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可看甄仕远朝她望来的眼神,显然已经听到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一屋子的女孩子,除了方二夫人这个适龄的还能有谁?
甄仕远听罢不由皱眉,问红豆“她没管管?”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红豆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她”就是指的自家小姐,扁了扁嘴,道“小姐说该说的话都说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很难控制的,方二夫人不听也没有办法,小姐也说了这件事迟早有出事的一天。”
甄仕远听的一时半刻没去找那两盏灯,反而奇道“她既然知道此事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