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再怎么惊人,都不是惊讶的时候,还是要去看看她做了什么。
“去天师道焦、原两家等她。”叫住正要领命追出去的两个会武的宫婢,乔苒想了想,道,“你们腿脚功夫比原小姐快,显然是能早到一步的。到了也莫要轻举妄动,搞清楚她做了什么再回来禀报便是了。”
毕竟是会武又懂阴阳术手段的阴阳术士,真要翻脸不认人,那两个宫婢未必胜得过焦、原两家的人,到时候也不过白白折损性命而已。
不管谁的性命都是弥足珍贵的,没有高低之说。既然可以避免伤亡,自然便要避免了。
“照乔大人的意思做。”大天师道。
宫婢这才点头领命而去。
寝殿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大理寺众人互相看了看,片刻之后到底还是甄仕远这个上峰站了出来,问大天师“大殿下这里……怎么办?”
这若是放到外头去问的话,哪个大楚的百姓能接受一个如此迥异于常人的天子?如今的大殿下这个样子如何做得了储君?
“你没听明白大殿下的意思么?”大天师揉了揉眉心,大抵也被大殿下这一出搅的有些头疼,指了指乔苒,道“你来说罢!”
被大天师下脸子了……甄仕远嘴角抽了抽,却很快又恢复如常了左右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习惯便好了。
“大殿下不想当储君,也不想当天子了,”乔苒默了默,看向甄仕远,神情古怪而微妙,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却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他想当太上皇。”
这真话说的同在说笑话似的。
还不到十岁的人就想当太上皇了……甄仕远重重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叹道“幸好,我大理寺只是查案子的。”
案子再难也比不上眼前这等情况棘手。
泱泱大楚居然出了这等事,真是那等宫闺野史都不敢这么写。
“这便是个案子。”大天师显然没有就此放过甄仕远的打算,对上甄仕远那张颇有几分生无可恋的脸,她道“查出谁给大殿下食的这种药……”
“原小姐不是已经招认此事与焦、原两家有关么?”
“你不会以为就凭焦、原两家的本事能造出这等药吧!”大天师淡淡的说道,“自是要找到那个造药的人,他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造药的人……因着这一次匆匆入宫是因为大殿下惹幺蛾子的缘故,所以张大人已经找回来这等事还未来得及同甄仕远禀报。
不过,乔苒等人倒是很快便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多半就是近些时日里搅的鸡犬不宁的那位了。
所以说,这么多事情到最后还是要将百年前那些早已作古了的事拉出来重查。
果然,这个案子冥冥之中就同大理寺较上劲儿了一般根本就逃不开来。
甄仕远拉长了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那老狐狸冉闻这等时候果然便不出现抢案子了,还是要他大理寺独自扛下来。
不过,他甄仕远可没这般好说话的。虽是应了下来,甄仕远却不忘对大天师提出建议“那冉大人手下也有几个断案的贤才,不如叫他们一起从旁协助……”
大天师听了不由一哂,甄仕远这事事要同冉闻计较的小毛病她也听人说过,眼下亲眼见了,却是忍不住发笑。不过笑过之后,还是认真道“我另有要事请冉闻来做。大殿下眼下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恢复?恢复了会如何?不恢复又如何?还有,大殿下到底有没有能力留下子嗣……”
这等事光听听就是得罪人的事,甄仕远心里顿时畅快了。大天师果然一视同仁,冉闻那里估摸着也够头疼的。
坐在寝殿的客位上捧着茶喝了一口,甄仕远目光瞥向同样捧着茶杯淡然喝茶的乔苒等人默默移开了目光。
话说回来,这还是他甄仕远第一次喝到大殿下寝殿里的茶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