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下人也不敢胡乱说了别的什么话。
“其实从现场看来原小姐就是凶手毋庸置疑了。”徐和修看着地上随处可见的涂毒的弩箭暗器,以及廊柱上几脚陷入石柱的脚印,道,“原家几个老爷功夫不错啊!”
只是功夫不错还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六个重伤的能不能熬过去都不好说。
“所以这机关很是厉害。”蹲了片刻的谢承泽站了起来,看向四周,道,“没想到原家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机关。”
徐和修道:“听焦家那几个说是造了保命用的,以防匈奴打进长安……”
“是吗?若是匈奴能攻破我大楚五十万边境铁骑攻破长安,那整个大楚也离亡国不远了。”谢承泽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
徐和修闻言也笑了起来,道:“所以,还是要听听原诸,哦,就是原家老祖宗的说法,不过我估摸着和焦家的说法相差不大。”
理由虽然牵强,但似乎也能让一部分人信服,不过他们就属于不信的另一部分人了。
“所以,这是谁做的机关?”谢承泽,道,“这个问题问一问不过分吧!”
显然相比案子本身,原家意外泄露的秘密才更叫人在意。至于案子本身,从现场痕迹以及原小姐的反应来看,应该就是她了。而她的结果会是如何,谁都知道不会死,毕竟大殿下还要靠她。
“济世救人的神医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父亲,这等亲手弑父的举动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长安城都要吓坏了吧!”徐和修道,“我看是传不出去的。”
“但原家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对外总要有个交待,难道是原诸不在的这几天,一起身染恶疾不成?”谢承泽道。
“可就算身染恶疾,神医就在家中,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难道神医的医术有问题?”徐和修想了想,忽道,“承泽,我发现这件事很有意思。”
有意思在一开始因为“谋反”加上刑部的插手,长安城关注这两家的人已经不少了,就在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焦、原两家之时,“谋反”的嫌疑莫名其妙的没了,而后便发生了更麻烦的事,原家内斗。这件事不是刑部封锁消息就可以断绝的,毕竟此时,两家外头有多少家的探子在围观?
再者死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用一个“身染恶疾”必然说不过去,而且出事之时神医就在家中。这可是原家一手打造的神医,号称“生死人肉白骨”,阎王殿上都能拉回来的神医。
虽然他们知晓这个神医可能就是造成这件事的凶手,可百姓不会信,陛下那里更不会让这件事传到百姓之中。
可若是如此,事情就演变成了原家一下子那么多人身染恶疾,原家的神医在家却没有出手救治,是治不好?还是不肯治?前者质疑神医的本事,后者则变成了神医本身的问题。
“这件事有意思在似乎让原家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谢承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想了想道,“如果是有人布了这个局,那这个人便很是厉害了。”
“我若是原家这两种都选不了,那‘身染恶疾’之说就不能用了,”徐和修想了想道,“那该用什么说辞去给出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