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规定了,没有他们的应允,任何脚夫都不许帮那些货船卸货,不听话的人都被打伤甚至打死了,许多商贾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接受牙行的高价勒索。虽然小的听不到刚才码头上那个牙行的人跟那名商贾说什么,但小的可以肯定,那名商贾想要雇人将船上的货卸下来,没有六七十甚至上百两银子根本不可能。”
“上百两银子!”
郑妥娘和线娘被吓了一大跳。
“他们怎么不去抢!”气愤的线娘脱口而出道“即便是那些商贾出海赚了些银子,但我估计这船货能赚个一百多,最多两百两银子就顶了天了,他们开口就要上百两,这也太过份了吧,这厦门还有王法吗?”
看到愤怒的线娘,店小二只是无奈的说了句,“这位夫人您说错了,抢银子怎么有他们这样来银子快?”
“这……”线娘不禁哑然起来,即便她没做过生意,但也知道一个行业若是被垄断后会产生何等的暴利。
就在这这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只见十多名泼皮模样的人来到了码头,这些人都是短衫打扮,扎着头巾,缠着黑腰带,一个个身强力壮,脸色颇有戾气,好勇斗狠的样子。
他们的手里全都拿着一根儿臂粗的棍子,而且尤其引人注意的是这些棍子的两头全都用铁套给包住,懂行的人都知道,若是有人被这样的铁套给打中,那个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些人当中为首的人是一名三旬左右,一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在他的旁边就是刚离开不久的牙行的人,这个人二十来岁,留着一撇山羊胡,模样很是油滑,只见他趾高气昂的对站在船旁边的那名中年商贾说道“魏尚达,我现在再问你一便,你的生意交不交给我们来做?”
中年汉子,也就是魏尚达气愤的说道“做梦,我就是离开此处道别处卸货也绝不将货物交给你们来卸货!”
“好……有志气!”山羊胡先是竖起了大拇指夸奖了一声,随后才转头对身旁的那名一脸横肉的中年汉子道“甄三哥,您也看到了,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还得您老出马来教教他们如何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