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问医生。”
护士处理完伤口,把凌寒的手机交给赵昕阳后就走了。
赵昕阳守在病床前。他看着凌寒,突然觉到鼻头发酸。他上一次流泪还是妻子离世的那天。
凌寒慢慢睁开了眼睛,赵昕阳赶紧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
“你可终于醒了。”
凌寒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和腿,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她想起了自己是怎么摔倒的。
“大夫说你没什么事。好在你戴了头盔。”
赵昕阳扶着凌寒上了车。他把副驾驶的座椅向后调了调,这样的姿势,能让凌寒舒服一些。
“赵哥,谢谢你。又麻烦你了。”赵昕阳的细心让凌寒很感动。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想这两天我都不能给糖糖上课了。”
“先别管上课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养伤。”
“医生不是说我没什么大事么?过两天就好了。”
凌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一路上赵昕阳都沉着脸,没有再跟她说话。
到了凌寒家楼下,赵昕阳把车停好,侧身看着凌寒:“有件事,我想认真跟你谈谈。”
凌寒从没见过赵昕阳这样严肃,她有点不知所措,猜不出赵昕阳要跟她谈什么。
“凌寒,送外卖的工作你不要做了!”
“可我不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可能因为你的过去不太容易找到工作,可是送外卖这个工作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做的。这次幸亏没什么大事,下次呢?新闻动不动就报道送餐员、快递员出交通事故。你就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吗?”
“赵哥,我不是......”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也早就想跟你说了。你来我公司上班!”
赵昕阳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让凌寒根本插不上嘴,而最后那句“你来我公司上班”更像是命令。
“赵哥,我......”
“不许你说不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凌寒大脑一阵空白,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缓了半分钟,她才理清了思绪。
“赵哥,你让我说句话。”
“只要不是拒绝我,你可以说!”
“赵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欠你这么多。你的人情我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