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派出所,跟值班民警说明情况表明身份后,左澜被告知凌寒几个小时前已经被送往拘留所了。
如果不是怕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来读的书,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律师的身份,左澜真想当场发飙骂娘。
“明天再去看守所看人吧。”值班民警说。
“我想知道凌寒被拘留的原因。”
半个小时后,左澜走出了派出所。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凌寒的心情变得很沉重。类似的案子她虽然没有接过,但她听过也看过很多案例。正当防卫和过失致人死罪的界限并不算泾渭分明。就目前的情况看,对凌寒不算十分有利。
现在就看拘留期间,警察对案子的调查结果。如果凌寒被起诉,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左澜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事务所找师傅商量。
凌寒神色恍惚地被带到了拘留所。她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小,里面好像已经有五六个人。因为时间已经很晚,凌寒的出现只不过是让早就躺下的那几个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大家就又都翻身睡了。
房间里放着几张单人床,凌寒在靠近墙角的一张床上坐下。床板很硬,凌寒坐上去都觉得非常不舒服。她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直到现在凌寒仍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在梦里,醒来以后一切都可以回到正轨。然而,床铺上散发出的霉味,传入耳中的鼾声,还有四周可怕的寂静,这些都在提醒凌寒,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凌寒背靠着墙,看着这陌生而可怖的环境,她想回家,想左澜,想凌院长,还有,还有梅天东。
是的,梅天东,也不知道他的手术怎么样了?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凌寒的手是颤抖的。面对矮个儿男子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此时在手术室里的人是她。
警察应该已经联系上了左澜,左澜很快就会回来。左澜是律师,她一定有办法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自己一定会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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