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日她怕不是那么好过的了，算计了容夫人，算计了灼华心尖上的人。

皇上怎么会不处置她呢？

“不光是在臣妾的心中，许多人心中皇上都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你喜欢的灼华心中有你吗？我和她自小认识，她从小到大喜欢的人都只是聂稷一个人而已，你不过是单相思。”

皇上攥紧了拳头，有那么几瞬间，她觉得自己心中的阴暗以及所有不想暴露在人前。

就像是伤口被撕裂开，血腥腥让人难受。

这些都是皇后的心里话，他竟然以前都不知道皇后有这么多的心思。

“原本以为你是个通透聪慧的，所以当初我才会选择你，朕承认当初看上你，一来是因为李家，二来是因为你这个人，只是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让朕失望了。”

“这是承恩公夫人随意的挑拨几句，你便怀疑多年与你相处的灼华，即便当初朕先是看上了灼华，后来娶的你，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朕对你的真心实意吗？”

“而你从头到尾对朕又真的是真心实意的吗？你嫁给朕到底是为了朕这个人，还是为了皇后之位？”

皇后停止了哭泣，看向皇上，心却跟着有些异动。

“朕记得当初，你和灼华并称京城双珠，有不少的人都喜欢你，可是比你身份低的那些，你一个都没有看得上，最开始你看上的人是朕的皇兄。”

“皇兄在朝中势力遍布，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只不过当初你看上了他，他并未看上你，所以你才会退而求其次的答应了朕。”

“表面上是朕求娶了你，但实则也是你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朕，别拿那些情情爱爱的来诓骗朕，你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么多年朕早就清楚，你私下里做过什么举动，朕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念着多年的夫妻之情，朕从未挑明而已。”

皇后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像是一个调色盘一样。

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许多，带上了几分忐忑和不安，还有疑惑。

当年，她的确没有第一个看上皇上，但她确实对他动了心思的，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当初的大皇子能力出众，是最有可能成为皇上的，她自然是想要做人上人的，只是当初大皇子没有看上她而已。

所以她才会退而求其次，那个时候皇上容貌俏丽，在京中也是俊俏男子，嫁给他也不算亏，而且他是个皇子，只要有李家的扶持，说不定登上那个位置指，日可待。

她这算是一场豪赌了，不过庆幸的是她最后赢了。

她从一出生就被当做是皇后培养，她也知道皇后该做些什么，皇上自古薄情，极少有专情之人，她也没想过要和他举案齐眉，只是后来看到赵氏和宣国公的相处，心中嫉妒难免有了比较之心。

也正是因为有了如此，她才会和皇上越来越远，说到底这其中也有赵氏的缘故，若不是她和宣国公那般恩爱，时常进宫与她说起，她和宣国公的相处之道，她也不会和皇上越走越远。

明明是她占了自己夫君的心，可是她最后却收获了聂稷这么一个痴情种，而她呢，常年受困于宫中，还要和宫中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分享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这样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

一时间，两人都未曾说话，皇后之前还那般义正言辞的说叫皇上，可此时却像是如同霹雳一般，被皇上说。

皇后心中有尴尬，有心酸有无奈，有嫉妒还有愤怒，但最后这些都趋于平静了。

事到如今，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今夜的事情，皇上绝对不会轻飘飘的带过就是了。

无论是什么惩罚，他受着就是了。

“皇上，不管你信不信，这么多年臣妾，心中都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