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四人等到酉时,还没见到陆岩的影子,此时都有些急了。
太子殿下问杜程:“下午他走前,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杜程回答他说:“没有啊,他只说出去逛逛。”
“现在这漠州城这么乱,他一个人去外面,也不知道早些回来。”
“现在漠州城乱吗?”杜程问。
他今日和两位女子在漠州城内一起逛街时,并没有觉察到漠州城有什么动荡不安的地方。街上人来人往,看着一派风平浪静。
太子殿下回道:“对。表面上看着一派平和,暗地里动荡不安。”
“怎么个动荡不安?”程明芳担心不已地问道。
孔兰也看着他,想要他快些说出下面的话。刚才她时不时地往外看着,当夜色越来越深,窗外越来越寂静时,她不由心里越来越六神无主了。
虽然陆岩在时她生他的气,现在看到他一直不来,她心里却又惶恐不安。
太子殿下见个个都看着自己,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于是说道:“漠州城内西竹国人众多,眼下不少西竹国人在自己店里或是家里藏有翻墙而过的西竹国人,他们在城内到底有多少人,就难说了,城里现在虽然在陆将军的命令下在加紧巡逻,却有不少漏网之鱼。今日我在一家西竹国店主开的饭店吃饭时便遇到了私藏的西竹国翻墙过来的十来个人,他们带了五个大康百姓,被周前和陈尚给救了。”
杜程问:“那太子殿下有没有将他们抓获送往州官处?”
太子殿下说:“被他们给逃走了。”
想到眼下漠州城竟如此凶险,杜程和孔兰以及程明芳都看着太子殿下,难以掩饰心里的担忧之色。
程明芳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太子表哥,你快去派人找陆表哥。”
太子殿下说:“我现在以什么身份派人去呢?”
程明芳听了便又坐了下来,太子殿下现在身份是秦公子,确实无法下达命令。
杜程说:“要么向这楼里的将士说说?他们可能还不知道陆将军失踪的事情。”
太子殿下说:“嗯,走,我们过去。”
他们刚站起身,便看到陆岩从这间房间的门口经过。
他仿佛没看到他们似的,径直走了过去。
程明芳连忙跑了出去,跟在陆岩身后,扯着他的衣服问道:“陆表哥,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岩将自己的衣服从她手中扯开,带着醉意对她说:“你走开,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程明芳见他喝酒了,于是关切地问:“陆表哥你为何喝酒了?还喝得这么醉熏熏的。”
此时另外三人也跟了上来,听她说陆岩喝了酒,都站在那儿,不知他因何会突然想到要去喝酒。这两天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酒。
陆岩对她说:“你……别问那么多,我爱喝就喝了。”他傍晚时分从郊外的戈壁滩返回时,由于不想回城楼,便去了一家酒楼喝酒,一直喝到现在方才回来。
太子殿下和杜程看着他们,以为两人现在在闹矛盾,因此陆岩才去喝酒的,便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
孔兰站在那儿,看着醉酒中的陆岩,她心里的想法和太子殿下以及杜程一样,也以为是两人之间在闹矛盾。
想起他曾经也为自己酩酊大醉过,现在亲眼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酩酊大醉,才惊觉他竟然爱她也这么深,心里一阵失落,便回了刚才坐着的那个房间。
脚上的痛现在比中午减轻了,心里的痛却突然加剧。
杜程回到房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孔兰的表情,问道:“孔奉仪怎么了?”
孔兰站起身来说道:“脚上突然变得又像之前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