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兰对他说:“太子殿下还是快去向皇上报告此事,免得六皇子等下知道臣妾回来了,再逃出宫去。”
太子殿下听了她的话,便走出了浣纱居,去了皇上那儿。不知为何,他宁愿不知道是谁行刺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对自己作这种事情,让他一时感情上接受不了。
孔兰见太子殿下出去了,便忙赶往长和宫,去太后那儿打听孔蓉回来了没有,她得到的消息是她仍然杳无音讯。
她难受地回到浣纱居,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太子殿下又来到了浣纱居。
孔兰见他回来,知道他定是来告诉自己皇上的处置结果的,于是问他:“皇上是怎么处置那六皇子的?”
太子殿下答道:“父皇让他去苍山孤老孤生。一辈子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说完,叹了口气。
孔兰知他是念在兄弟之情份上,才如此感叹,以太子殿下的重情重义,怕是他一时半会都会觉得良心不安。她于是安慰他道:“太子殿下不要觉得内疚,他派人行刺你时,可有半分顾及兄弟之情?”
见太子殿下没有回答,她又问起三皇子的事情:“那皇上知道了三皇子观林居里也有乔装的服装时,是如何打算的?他有没有将三皇子也作了什么处置?”想到三皇子今日还救过自己,她有一丝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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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答道:“父皇将我三弟也叫去问话了,他母亲也跟着去了,在父皇的逼问下,他母亲说出了实情,原来她也派了人前去行刺我,只不过到了半路就听说了我已经被刺伤,又返回了。她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派的人,和我三弟无关。父皇打算将他母亲关入冷宫,我三弟让父皇看上他救了你的份上,能对他母亲网开一面。”
“那皇上怎么决定的?”
“父皇念及我三弟确实救了你,再说她派的人也未行刺,所以,只是告诫她以后再莫起这心思。”
“那八皇子的事情……”她想起八皇子的那些瓶瓶罐罐,和他今日和他助手说的话,不由心里发怵。
“我没说,因为这时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有动机的,你听说的他和他的助手说的话,他完全可以不承认,说你诬陷他。对于他,只能小心为妙了。”
“那三天后的立春的宴席上,太子殿下要处处小心了。”
“放心,今天他也在场,经过六皇弟的这次事件,短时间内,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这始终是个隐患。”
“是啊。“他叹息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真是让本太子甚是难过,我当他们个个是兄弟,他们个个当我是仇敌。”
接着他转过身,对孔兰说:“今天,我也向父皇提起了你。”
“提起我?”
“对,我对父皇说看在你冒着生命危险帮我找出了行刺主谋的份上,能不能让你当我的太子妃。”
“太子妃?”其实,她的本意,并不是想当什么太子妃的。
“对。”
“那皇上怎么说?”
“父皇说,以后你可以当我的皇后,但现在不能当我的太子妃。说起来他也是为你考虑,想到你出身只是个侍女,在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你越没有存在感,对你越有利。”
“皇上考虑得确实周详。”想到不用立刻当太子妃,她心里一阵轻松。
至于以后会不会当皇后,那还是非常久远的事情,她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她的内心深处,对于当皇后是排斥的。因为那只能意味着,她距离陆岩又远了一步。虽然不当皇后,她看样子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他一面了。
陌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