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告诉你,就是要在谋反之时让你无从抵御,将你一举击溃。”
“这些事,朕都无从得知,阿母又是从何得知?”
“十年前你初登基,军政大权都被吕不韦操控,所知的哪件事不是通过阿母。蕲年宫兵变,知悉内情之人除了阿母,蒙骜,王齮那几个老不死,都死了。知悉此情的人都不在了,你又如何得知?”
始皇帝点点头,脸上那原本震惊莫名的神情,消散的差不多了。
千古一帝恢复了表情管理,笑着道:“凭阿母口述,朕就可断定这三个神器并不难造。朕白日命公输家,墨家打造马蹄铁,马鞍,马镫,少府不待晚间就可给朕送来。
“朕这些年去雍地数虽不多,亦不少也。每年至少去得三四次,阿母怎一次都未和我说。莫非,阿母也有反意?”
赵姬怒色一显,刚要开口。
始皇帝便拉着赵姬的手,赔笑道:“都是玩笑话,阿母莫放在心上。”
赵姬甩始皇帝的手,甩了两次没甩开,就任由始皇帝这么握着。
冷声一声,道:“那竖子不让我与你言说,”
始皇帝做惊讶状,笑道:“这倒是奇了。阿母一直想杀成蟜,为何却能听进成蟜言语?你二人莫不是又另设赌约?”
赵姬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直盯地看着始皇帝脸上笑容看。
继续阅读
始皇帝笑容一僵,收敛回去。
“朕不笑便是。”
“那竖子说,我若敢与你说这些事,他便反了。”
这……倒的确像是成蟜能说出来的话。
始皇帝心中轻笑。
但怕笑出来赵姬又生气,只好隐藏住真实情绪。
用力攥紧赵姬开始发凉双手,始皇帝脸上也带上惧意地道:“那阿母今日为何会将此事告予朕?”
“阿母怕再不说,便再没有机会说了,阿母怕你死的不明不白。”
赵姬仔细地看着始皇帝,要将始皇帝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一般。
“那竖子派的刺客,想必此刻已经进了咸阳宫。越女剑杀不得他,他便要杀我了。”
“成蟜不会这么做。”
始皇帝很严肃。
心中很严肃,面上也很严肃。
他极力想让生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实可靠的。
“阿母常刺杀成蟜,但成蟜未有一日刺杀阿母。”
“那是他知道我杀不了他!”
赵姬霍然起身,双臂将桌桉上的茶壶,茶杯,凤冠,陈旧宝剑全部划在地上。
噼里啪啦~
定狼桄榔~
陶瓷茶壶,茶杯碎片四散,摔得粉碎。
凤冠上镶嵌的玳冒,翡翠,琉璃掉的七零八落。
唯有陈旧宝剑没有粉身碎骨,那饱经风霜的剑鞘不过是再添了几抹灰尘。
赵姬情绪突然失控,毫无征兆,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先王在时,他有先王护着。先王不在,他有华阳太后护着。华阳太后不在,他有吕不韦护着。那时秦国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护着他!
“我怎么刺杀得了他?刺杀他比刺王还难!我若能杀得了他,何必还与他对赌?他怎还能容我活到今日?你真以为他是看在你嬴政的面子上乎!
“笑话!王室哪有情!他是想看看我还能玩出什么把戏,就像这十年他装竖子看乐子一样,他拿我是个乐子!”
两个胳膊肘顶在桌桉上,赵姬双手抱头,将脑袋埋进双臂间。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越女出手,他险些身死。他不会再任由我活下去了,他一定会来杀我。
“他一定会杀了我!什么传说,什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