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唯’字。”
这是嬴成蟜在点将台上说过的话,不是军令,老兵似乎忘了。
老兵出穹庐而带起的风,在帐内溜了一圈,吹在嬴成蟜无情的脸上。
“王廿……”
“乔!”
更大的风灌了进来,险些将这固定得很是结实的穹庐吹倒。
焉扑在嬴成蟜身上,将嬴成蟜抱的紧紧的,生怕这个勇敢的,来自大部落,敢当面骂秦狗的男人下一刻会离自己而去。
后面跟进来的匈奴人见到嬴成蟜安然无恙,也都长出一口气,纷纷露出善意的笑容,不再为美丽的焉对嬴成蟜倾心而生出敌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才那条秦狗说了什么?”
“乔,你是不是打了那条秦狗?他怎么叫得那么惨?”
嬴成蟜抱着焉,和这些关心他的人说了些话。
过了一刻钟,热闹过去之后,一直站在人群中默默关注着的部落首领发话。
要喧腾的众人尽数散去,各做各事,众人听命离去。
寒冬将近,现在多捡拾一些兽粪,雪夜就可能少冻死一个人。对于这些小部落而言,做多少准备都不算多。
不想走的焉依依不舍。
“乔,你有过冬的裘衣嘛?我给你做一件!”
正要离去的众人羡慕嫉妒恨,起哄着。
“焉,我没有,你怎么不给我做一件。”
“乔,你的部落既然没有了,就加入我们的部落,娶了焉算了。”
“一件裘衣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在我们部落可贵重的很!”
待了十多天,嬴成蟜自然知晓,一件对他来说又骚又膻又脏,味道极重的裘衣。对于这个小部落的匈奴人而言,却是守护生命的屏障,贵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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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要给他做裘衣,需要杀死一只羊,焉一共只有三只羊。
“有的。”
嬴成蟜笑着道。
“好罢。”
焉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没了雌性,一众有心竞争的雄性也离开了,穹庐内只剩下部落首领和嬴成蟜两个人。
噗通~!
部落首领跪下了,干脆、利落。
他头抵在地上,两股战战,用不标准的秦语说道:
“将军息怒。”
他会说秦语,也听得懂秦语。
他刚才在隔壁焉的穹庐里听得清清楚楚,秦军叫乔为将军,秦军只有掌握一万人的才能被叫将军。
嬴成蟜把首领扶起来,轻拍两下,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我叫嬴成蟜。”
首领头一晕,腿一软,险些又跪了下去。
蒙恬带着黑甲饕餮军,打的头曼不敢回头。如今饕餮军主将是嬴成蟜,掌握五万人。
在匈奴人眼中,嬴成蟜是和蒙恬、头曼单于一个层次的大人物。
首领呐呐不能言,害怕得舌头直打结,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混在他这个小部落……
“我刚来的时候,你们每日提心吊胆,害怕被饕餮军屠戮,常谋划如何逃脱。而现在,你们已经开始准备过冬了,这是个好现象。
“我希望兔腾部落能率先加入饕餮部落,真正加入入高阙城。有我在,你们不会受到亏待,这是我对兔腾善意的报答。”
嬴成蟜掀开穹庐,略有些怀念的呼吸了一口腥膻的空气,他现在已经闻不太出来了。
在兔腾的这些日子,抛开一切,深度体验匈奴底层人生活的他虽然物资匮乏,吃喝很差,但精神很好。
若是身份没有道破,若是王廿没有出事,他还会多待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