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当即吓了一跳,他固然知道魇魔之树没有这么好对付,但是这将魔尊的身体占据的事情,确实他的大意。
“这!这该如何是好!”清越看着那蔓延开始滋长的魇魔之树,它的树枝紧紧的扣着他的心脏,汲取他的生命之力。
现在的九婴大神是脆弱的人族之躯,根本禁不起来这样的折腾,他看着九婴迅速失血的面色,心中着急,当即运功,想要压制着魇魔树的生长。
“真是大意了,这玩意会要人命的,九婴大神啊,你莫要再枉动心念了,你不妄动,就不会让这树有可乘之机!”
但是他的话去传达不到九婴的耳中去,他心脏上的树依旧没有半点消减的痕迹。
“啧!这样下去无济于事!只能……”清越想了一想,只能用这种办法才能以毒攻毒。
但……九婴说不定会因此而死。
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清越将自己的王骨掰下来一截,然后唤来了云逸,从怀中取出来了已经失去了力量的神器乾坤眼,现在固然只有一个容器,但这却也是曾经压制住了魔力的神器。
他将王骨放置在神器之中,滴入了自己的血,强制的想要将神器唤醒过来。
乾坤眼入了血,仿佛是干枯的大地受到了雨雾的滋润,霎时间将他的王骨和血都吸纳了进去。
这是一种强制的做法,将原本就是神器之中的魇魔树给重新召回的方式,但是却会对施法的人造成反噬。
本来乾坤眼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神器,如今再次受到了外力的拉扯,整个神器产生了奇异的扭曲,而清越闭着眼睛,将自己的意志力往神器当中灌输着,云逸紧张的替他护法,看着他脚下的护法阵,忽然间由白色转为了赤红。
“师父!!”
云逸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用尽全部力量要压制住乱窜的气流。
清越的面色极其的难看,就算是他现在是鬼王之躯,但依旧避免不了遭到反噬,清越自己亦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血和骨,会让神器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切都在预料之外。
房屋当中的气息乱窜,不可控制的力量,猛然的将这房顶震塌。
守护阵法的云逸亦是被这气流击中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
这骇人的气浪让蜀山顿时陷入了不平静的状况,笼罩在一派的鬼气与煞气的所交织的迷雾当中。
在这种的时刻,便是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需要出现,但师父却陷入了走火入魔当中,他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戾气,让周遭的百里可能都陷入危机之中。
蜀山当即将自己的结界撑开,想要将这危机控制在自己的地区中,但这可能会让蜀山数百年积累的家业今朝一夕被毁灭殆尽.
"师父!"
他在无法做出决定之前,忽然想到了师父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蜀山的职责,就是将以自己的性命来作为人族的最开始,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无论是任何的妖邪,在这道防线之后,都必须的坚挺下来,因为蜀山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整个人族就完了。”
他心念一动,喝到:“风云借法,雷霆愠怒。”
云逸已经打算要将整个蜀山的结界撑开了,而其他的弟子亦是明白了掌门的做法,而驻足在原地,手中捏决,打算要护法。
然而在这危机的关头,那崩裂的情况忽然间停止了、
烟尘散去,清越在阵法的中央,而他紊乱的气流渐渐的平息下来,正是因为背后忽然出现的赤色的长发,和挺立的人。
九婴将自己的魔力帮助其压制住了体内发疯的戾气,让清越在最后关头守住了自己脑海当中的一点清明。
“啊——”
他吐出一口血来。
九婴的忽然恢复,让云逸愣住了,而他亦是将那两败俱伤的术法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