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的两个人同时遭到了猛烈的气浪的袭击,这一次清越在危机来临的时候,先行多了一个心眼,将两个人用法术链接了起来。
那人骨塔.崩裂炸开,无数的人骨漂浮在他们的四周,但是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样子,将他们包容了进去,每一个头骨都围绕着他们,嘎达嘎达的作响。
清越努力的维持着术法,忽而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这让他震惊了。
在水下,不应当能听到任何声音才是。
但是他却听到了那些头骨的哀嚎,它们在围绕着他们发出来了凄凉的歌声。
“遥远的故乡,我们所爱的地方,倘若不是活着没有希望,谁又愿意离开所爱的姑娘。不公的天啊——我们将生生世世的诅咒你,为何不庇佑你所诞生的生灵,将我们逼杀——”
这歌谣让清越听得头皮发麻,而九婴却像是被这歌谣勾引去了心神,他神情带着一些木讷的朝着那骨头伸出了手。
清越见状心底一惊,这莫不是受到了什么蛊惑?
九婴是会被这等的低下的术法给勾引的魔君吗?
清越想要唤醒他,但是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出去,清越凝神一定,从点突破到面,鬼族之气息透入这海浪翻腾之中,操控着那些人骨,将这海浪隔绝,建立了一方能喘息之地。
这一方的宁静之地来之不易, 清越喘了一口气,但又看到了九婴居然还在神情恍惚中,他敲了一下他的灵穴:“我的魔君大人,您这脆弱的心神还真是一个弱点啊!”
清醒过来的九婴在得知了自己差点被这头骨控制时,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确实让一个不得了的弱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他开始动摇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你的心还是被磨砺的太少了,容易收到这等蛊惑心神的影响,”
九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你曾经当过人,你的心也会这么的脆弱吗?”
“嗯,谁都是慢慢的被磨砺出来的啊!”清越表示自己是一个老前辈了,要是说这等的话题,他可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
“要如何才能铸心呢?”九婴摸着自己的心发愁,要是要去习武,他甚至能做到天下第一,君鲤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心,并非是人力所能。
“铸心就是要经历一些事情,就如一道伤口,在受伤之后就会愈合,然后变得更加的坚强,人的心也是在历经风雨才能逐渐的变得强大。”
清越道:“这等的强大,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超越人所力的极限,让你变得更加的强大,人的心如果强大,就能无所不能。”
“真的有这么的夸张?”
九婴表示并不相信。
“诶,说了再多,您还不如自己去亲自实践的好。”清越将他的肩膀拍了拍,又问道:“不过还真是奇怪,为何这些人骨对您的血会有反应呢?”
清越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但他渗出的血并未让这些骨头再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因为我不是人的缘故?”
清越在一旁纠结着,九婴道:“看来这个阵法是彻底被启动了,我们不知又会被送去何处,先行做好准备!”
清越唉声叹息:“您说的对!”
在被这奇怪的阵法陷落后,那些头骨亦是散落到了四方,清越和九婴看到了自己四周出现的无数的奇怪字符,一串串的字符将他们缠绕着。仿佛是要将他们往未知的方向引导而去。
两人闭着眼,只感觉到了一道白光照耀而来。
……
“没想到只是过去了数年,寡人的江山便差点气数将尽。”季燕背着手,站在虞山上观察着整个脉络的走向。
此话当中本是应当带着怒其不争无可奈何的语气,但是他的语气却平淡的仿佛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