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笨的如木头般,但却还浪费着师父每日所花费的精力和为了保养自己而所需要的素油。
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在看到了在冰雪当中跪着的人,走到了阮辛的面前,将她几欲闭上眼的脸给掐了起来,精致的脸颊和赤红的发,微微上挑的唇似笑非笑,这是南鸢一族的特征。
南鸢一族和他们族,一直以来都是竞争对手,每一年的竞技大会之上,他们的技术不相上下,因此宗主之位亦是轮流更替。
南鸢与她只见过几次面,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惊讶的将自己手中价值千金的昆玉摔在了地上,而这固然是她自己的过错,但这位南鸢小姐似是对她就记恨上了。
“这张脸,真的是每一次看到都会让人生气。”
她沉默不言,因为她亦是知道南鸢这么怨气深重的原因。
因为她长得与沧瑢一模一样。
但在洌奉衣成为族长之前,曾经有一位女族长名为沧瑢,在这数百年来的战争之中,一直都处于稳如泰山的地位,让人为之折服。
而这地位数年来的把控和主导,让她成为了奇迹,亦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是一个极其有才华的女子,但是她那古怪的秉性,却也是让人不寒而栗,在居住在木陀城的城中时,她是第一个不受王权管辖的人,而她所建造的机关城,确实也无坚不摧,保护着木陀城最后一道防线。
但是她却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虽然有着极其强大的能力可以支撑她的地位不受到威胁,但时作为天下第一,她自然也避开不了后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新人的挑战。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打败她。
沧瑢便是如此的强大。
但在数年前,这被誉为一代机关之圣的沧瑢,却忽然间消失了踪迹,而她所建造的机关城,也在这段时间内遭到了猛烈的袭击,过了二十年的不懈努力,木陀城几近陷落之时,却有一个自称是她徒弟的人出现,将她的机关城重新铸造。
而这个人便是洌奉衣。
洌奉衣作为沧瑢的徒弟,比她的技术确实更为精湛,但是他却极少再创造机关,而是将所有精力的都集中在同一个点上,那便是机关术者们穷极一生也想要达到的水准——机械人。
这是他们机关者想要突破的生命的极限,所千方百计想要在这等的领域里有所建树,但在这等最成的领域之内,并非是所有的人都能窥到一丝光芒。
就算是当初被他们誉为神之手的沧瑢,都曾经想过要推开这扇门,但在她失踪之前,她都未曾有所进展。
而洌奉衣却想要完成连他师父的未尽之事吗?
他被世人所嘲笑不自量力,也有人在不断的观望着他的能力,而王族更是试探,想要从他的态度中获知是否能纳入自己的麾下。
但是这些试探和观望的人,都没能从他的行踪中探知什么,洌奉衣基本在完成了机关城之后,足不出户,甚至还婉拒了木陀城主的庆功宴的邀请。
他一生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那机械人的身上,直到制作出来后,他方才从房中离开,而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却让人骇然惊讶。
洌奉衣制作的机械人,与沧瑢别无二致。
他将她唤为阮辛。
南鸢将她的面颊啧啧的翻看了好几次,她尖利的指甲抓的她脸颊生疼,终于放开了,愤然的白了她一眼,往屋子里面走去。
阮辛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总是会招受一些没道理怨憎的对待,所有的弟子都觉得她在师父身边是受尽了恩宠而嫉妒,而认识这张面容的人对待她更是半点都没有客气。
师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她如遇大赦,僵硬着双腿,但是发现自己的腿里的素油已经被冻住了,她努力想站起来,但是都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