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宰辅也说过,他曾经给清越写信,让他能够早日还俗回朝。”师父笑的有些嘲弄“看来我们七皇子即便是在蜀山,还是处处遭到人的忌惮。”
“可是清越师兄并未有此意。”
“这点便是清越的聪明之处。”师父又道“若不是清越一直回绝,但凡他袒露出一点同意参与夺嫡的倾向,清越怕早就被派出的杀手给消灭了。”
“他一心向道,这一份心自是毋庸置疑。但就怕有人不信,认为清越在背地里招拢势力,朝中那些想要与七皇子联系的人,怕早已经都被消灭了。这一次七皇子忽然出现,怕是让他们慌了手脚,生怕清越也要闹出事来,因此才不断的询问我们,若是清越有异心,那边提前做好准备,若不是,也能将我们收为己方。”
“此次要我们蜀山出面解决这个事件,也就告诉了世人,七皇子是站在三皇子这一方的,清越虽然在朝中无权无势,但是在人世间,大多知道七皇子是为兼济天下之胸怀,有了清越替三皇子做担保,这样民众呼声便高。有蜀山这一方,天司检便不足为惧。若是再参一本天司检办事懈怠威信难立,这样便能削弱天司检的力量,三皇子便坐收渔翁之利。”
凰陌有些明白了,蜀山即便世人都知道不会参与到皇家争权夺利当中去,但是蜀山这个名号却是十分的响亮,清越的身份特殊,兼并着蜀山弟子和七皇子双重身份,民间因其德行素来爱戴,自然会是三皇子和太子争相笼络的人心的对象。
既然师父早就知道了其意,为何还要去顺了他们的意思呢?
“所以清越现在怕是在太子府邸当中。他们知道太子已经先下手为强,因此才将我们半路截住,太子手上有天司检,以国师的实力,清越现在的处境不太妙。”
“您是说师兄会被他们制住?!”凰陌倏然惊讶。
君鲤眼眸陡然睁开,轻声道“嘘——”
他一把将凰陌的身躯揽过,另一只手一翻,用被子将二人都裹住,将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言简意赅解释了一下他为何会忽的发难“有人。”
要不是因为师父一直在全神贯注的把注意力放在外面,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个姿态颇是有点不妥。应当说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凰陌是一只猫的时候也常把他的腹部当摇篮床,不过是成为了人形,在他的心目中还是那一只巴掌大小无辜可怜的小家伙罢了。
而对于长大了懂了许多且心事敏感的青春期小妖怪来讲,这好比是荷尔蒙的碰撞和多巴胺的爆炸,直接把小家伙给弄懵了。
懵了的凰陌此刻正在师父的怀中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是矜持
委婉的眼观鼻口观心,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再吃点豆腐。师父方才沐浴完之后的草木清混合着幽然暗生的檀香,扑面而来,他的发落在凰陌脸上,弄得她鼻子痒痒心底也像是被爪子挠住了一般。
她自暴自弃想着矜持这种东西几斤几两能吃得饱么,往师父怀中蹭了蹭,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师父感觉到凰陌窝了过来,当她是害怕,一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边从帷幕之后看着外面晃动的身影,自那无声无息的穿透而来一道绿色光芒,朝着君鲤便袭来。
君鲤手指微动,那道光轻而易举的被反弹了回去,正中靶心,黑影似是被穿透了,然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君鲤自床上坐了起来,一振袖子,烛火忽的噗嗤亮了起来。
他走了下去,自地上捏起一只白色的纸人来。
这白色的纸人做的也是帷妙唯俏的,上面用朱砂点着口鼻,写着某人的生辰年月,这纸人身上却写着一行苍劲的字莫要插手。
“师父这是什么啊?”凰陌自床上探出脑袋来。
“这是咒术,与中原的咒术不大相同,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