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生焰若不是在活人身上,怕是马上就会熄灭了不是么?”凰陌装着胆子猜测道,当初说着吞了这火后,他的神色呈现出来了土色时,凰陌就想到了当初牧若是用别人的性命才一直维持着魂火的燃烧,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时,他年少不经张狂的脸色才会呈现出一股无可奈何的神色来。
“啧!”随着他愤然的一啧声,凰陌这颗心才落了地,然这口气还没匀出来,忽的又被扼住了咽喉。
“你当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哈哈哈哈哈……”他忽的仰天大笑了起来,方才的担忧一扫而光,似看着凰陌一惊一乍的面色变化很是愉快“若是这样,我就将你当作活祭品不就好了?”
“活祭品?”意识到被这个性格恶劣的人给耍了的凰陌恼羞成怒,他眯起眼睛凑过来贴在她的眼鼻上道“就是这样……”他将她朝着高台之上悬空领着,玩味轻笑道“虽然你不是我要找的容器,但费点功夫,我也能达到目的,也省得我去找其他人了。”
脚底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当空依石而建,是令凰陌眩晕打颤的高度,她艰难的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空无一物的脚下,若是没依凭,掉下去以她的功法应当也得九死一生,那人似是瞅见了她在身后不断的捏决,一反手将她剪住,施了一句束缚咒,凰陌登时感觉浑身一僵,连心底念着的一字决都断在了嘴里。
“……”完了完了!!!
凰陌神情大乱,这个人是认真的!
他确实是要将自己当做活祭品!
“你恨我么?我杀掉了你,你应当会恨极了我对吗?”兰戈笑的泰然,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呵护着心爱的女子般“本来我打算找一些心底带着怨恨的人,再将其杀死,但是偏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要来找死……实在是没有办法,你落下这个深渊肯定不会死,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你,让你恨极了我,才能让你死得其所不是么?”
这个意思是什么?他所需要的是大量的恨意汇聚吗?若是这样,究竟是有何意义?只是单纯的喜欢虐杀不成?
他似是很不满意凰陌现在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探究神色,这与半点憎恨都不想关,她没有泰然镇定的倒是让人讶异,但是正是这样才是有着调教的价值不是么?
他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痛憎恶汇聚的恨意,这样才能找寻到她内心黑暗中的部分,如果足够,那么便能直接将其污染,若是做不到,这一步也是险棋,但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折磨到直至神志崩溃。
“准备好了。一,二……”他得意洋洋的扬起笑容。
“有几只小老鼠跑了进去。”
在一派苍茫的雪原中,牧若抬手示意休战,他神色变了,转而抬手将灵阵撤掉,照应了他的相应,那阵法的光芒黯淡了下去,最后露出来了地面上深刻的印痕,其中还散发着阵阵的白色烟雾,君鲤发现他们正是出于一个广袤无垠的平坦地面上站着,曾经繁华的都城仅是留下来了一片断壁残垣,四野萧条,一片荒芜。
君鲤闭起眼睛,忽的睁开道“是地下么?”
清越在不远处朝着他们抱着凰陌的身体跑了过来,神色焦灼道“神尊不好了,师妹她身体几乎没了温度!”
此话既出,君鲤脸上更是阴霾一片。
“随我来!”他疾言厉色道。
他将手放在地上摸索,而牧若则是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土地遁入了地下,君鲤将手朝下摁下,道“我若是打扰了你父亲母妃的安宁,你会不会怪我?”
清越一愣,旋即道“我相信父皇不会怪罪的。”
君鲤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带着你师妹躲远点,不要靠的太近。”
清越应了声御剑攀上了山崖,俯身瞧着神尊自袖中祭出一柄剑来,而后一挥,尘土飞扬,清越朝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