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枝蔓,走起路来有点艰难,那树枝嘎吱嘎吱的往下掉,一路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黑色雾气。
“路上的花都死了。“音看着脚下每走一步都会寸寸枯萎的道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千雪的声音有点低沉了下去。
“你要带我们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
……
九重天界,云海叠浪,金光烁然,在那方寸的小亭子里,天帝正在对着一盘棋子发呆,那石盘上的纵横发光的线在微微的颤抖,那摁在顶头的棋子似是要摁不住了般,突然从棋盘上落了下去。
这棋盘下是无尽的万象空间,那棋子就这么消失在了星辰宇宙间。
“你来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天帝对着后面的人说道。
“身体尚好。”
“但是你身体损害的太严重,最好还是回到太极池里躺着去。”
“不必了。”
天帝抬眼望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归正方圆的侄子,往日里他连站在自己面前都勉强的紧,如今倒是主动来寻他。
“当初我给了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昆山的胥门洞里睡上一千年,那样可是重塑你的仙身和受伤的神魄,另一个就是让我亲自动手操刀,浪费了我足足数百瓶神花液和无数的丹药,才将你像是个囫囵人样的给救了回来,但这术法虽有效,但只是压缩你的生命,将你的体魄达到极限,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术法。你是第一个敢亲身体验的,感觉如何?”
“尚好。”君
鲤颔首。
“可是我不好!!!”
天帝忽然将手中的棋子摔在地上,他大步往前走去将他揪着脖颈拽住,怒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却让我亲自动手将你的性命缩短,你可知这对我来讲是什么样的折磨,我是如何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疏漏,一步错就满盘皆输!我自诩不曾亏待过你,而你便是如此待我?!”
这是天帝第一次在他面前发怒,惹得云海怒涛汹涌而起,雷霆万钧。方才的旭日马上被阴云遮蔽了起来。
“……”
君鲤望着天帝,他那透过鎏金面具的眼睛里流露着的是真切实意的怒意和无奈,他站在那一处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等一千年了。谁能知道这么多年,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我不能赌。”
“哼!”天帝将手松开了,转而愤然“算了!你这样倔强又不是第一次了。”
云层渐渐散去,日光透了出来。
君鲤看着那散去的云翳,转而对着天帝作揖“多谢救命之恩,侄儿这一次来,是来向您告别的。”
他这难得的一声谢消散在风中,天帝伫立在那一处许久,而后叹了一口气。
尘嚣落在了他的身后“报告主上,部下回禀,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嗯,我知道了。”
尘嚣站了起来“您看起来有些疲惫。”
“疲惫?这都不算什么,只不过刚刚将讨债的给送走,不知道他这一去又会给我惹出什么祸端来。只是想到此事,就觉得头痛罢了。”
天帝朝那棋盘处走去,又从盒子里要去取出一枚棋子来,但探进去,那当初满满一盒的棋子只剩下了寥寥几枚。
“看来也快到了尽头了。”他这么说着,又取出一枚。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做罢了,这段时间得有劳你多上些心了。”
尘嚣将头垂了下来“属下明白。”
天帝把玩着棋子道“人生如棋,纵横便是一道坎,这坎要怎么迈过去,就让我拭目以待罢。”
……
千雪已经透支了身体,这源源不断的枝条将她的视线都给封住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