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而转过身去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有了几分的深沉。
她将凰陌带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去,而后在那一片的空地上,她仔细的一笔一划的画着什么,凰陌被她束缚了手脚蹲在中看着她有点茫然。
“你在画什么?”
“转移阵法。”言禾将耳畔垂下的发丝给挽了上去,对着她道“说起来,这个阵法还是一个人教我的。”
“什么人?你的师父吗?”凰陌问道。
言禾苦笑“我的师父每一日只会折磨我,他才不会交给我这些,他只会教给我怎么杀人。”
凰陌打了一个冷战。
言禾的脸色掠过一丝冷意“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之处,我和你所见过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即便我们理论上本就是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
她将那笔划下去,专注而认真。
凰陌被她说的心底有些心酸,若不是在小时候遇到了师父,她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生轨迹呢?
这一切源自于未知罢了。
夜翎总觉得今日的凰陌有点不太对劲,要说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却了早上见面的时候,她对着自己露出来了非常奇怪的笑容之外,嘴里还不知含着什么东西,说话的时候还有时会往外漏水。
“你没事吧?”夜翎着实为她担心。
“木事……你烦心……”凰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而后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总觉得凰陌走路的时候总是往他身上靠。
大概是他的幻觉吧?
而后就朝着他摆
手进去了学堂里。
往日夜翎在这个时候就会马上离开去履行自己其他的职责,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违和感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种事情导致让他无法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再三犹豫了之后,他还是选择在学堂外面的树上站着。
站着的时候他想到了今日对他过分的亲热的凰陌,忍不住觉得耳朵有点发热。
但是他还是归咎于昨日他进了水着了凉,加上夜晚的风大。导致他回去的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浑身不得劲。
但是他不得劲儿就算了,为何今日的凰陌比他看起来问题还要大几分??
他实在是太过于在意她嘴里含着什么鬼东西了!
他在这段时间恪尽职守的一直当她的保镖,她是一个接人待物都相当的礼貌和亲和的人,固然这可能只是表面形式罢了,但今日她却直接连形式都不做了,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对于其他人对她的招呼置之不理。
夜翎蹙着眉头。
这是相当重要的草药课,所以她有点紧张吗?
这委实说不过去。
凰陌将桌子的书打开,不多时书好像湿塌塌,她将书提起来抖了抖,满桌子都是水。
“凰陌???”一旁的女孩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书……”
凰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露出来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那姑娘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又惊又疑的看着她继续淡定的将那湿淋淋的书页给翻开了。
这一次的草药课程上,那夫子特地带来了许多的药材,凰陌本来还在低头摆弄着那黏在一起的书页时,忽而间像是闻到了什么般的眼神发亮的站了起来。
在聚精会神授课的夫子一下子被站起来的凰陌给惊到了“凰陌?你是有什么异议吗?”
“不……”她嘴里咕哝着,然后略带尴尬的坐了回去。
这孩子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怪异,那夫子也多了一些注意,所有的任课夫子都在几日前被学院长臧谷长老一一拜托过,对这个孩子要多几分的注意,虽然具体原因没有细说,她对这个孩子的印象还算是不错,一直以来都认真且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