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个老朽,她看礼僧主在里面昏死着,胸口上明晃晃的落着一排针。
酥鲫鱼当时并不知这是一种治疗手法,脑子轰然一声,冲过去将那还未反应过来的老朽给撞开,抱着满是针的礼僧主大吼“礼僧主?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走!”
那个男子慢了一步,一进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师父瘫倒在地上哀哀呼痛,他大惊失色连忙过去将师父扶起来“您怎么样?没事吧?”见到师父艰难的摆了摆手,他带了些怒意站起来拦住几欲离开的两人“你这个姑娘家怎地如此不知好歹?我们救了你们,你就如此恩将仇报?”
那姑娘已经力竭,指着礼僧主身上的针“你们怎地是要救我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谋害人性命!”
那男子一愣,似是明白了这其中有着误会,哭笑不得“姑娘,我们是大夫,怎么会伤你们?他现在已经四肢淤塞,若是不马上扎针放血,他急血攻心,轻则伤及心肺留下病根,重则会要了性命!”
“伤及心肺?”不知道为何这个姑娘对于后面的伤及性命来讲,留下病根更加让她惊慌,她似是思索了一番,然后将礼僧主又艰难的往回拖去“对不住,我太紧张了……”
看到她顺从,那个男子呼出一口气来,又去扶后面的师父“您老没事吧?”
“放心,这把老骨头还算是健硕,没摔断了。”师父摸着胡子看着那姑娘,他道“姑娘,我知道你着急,但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从何而来的吗?又是如何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酥鲫
鱼这才慌忙的将衣衫整理了一番,又慌忙的找借口“对不住,大夫,我们是从山林里逃出来的,我们,我们遇到了土匪,我——”说着她感觉到有点头晕,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大夫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你先将桌子上的药喝了,有助于你恢复气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感激涕零的喝了一口药,也顾不得这药对她是否真的有用,那大夫又将针给淬了,道“我很少见到像是他伤的这么深的人,他现在看起来虽然像是疲累过度的发烧,但这只是一个诱因,他身上有着陈年旧疾……但……”
那老者语气拐了一个调调“这有的病看起来应很多年了,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但他的年岁看起来至多不过三十岁出头……这是如何会有这种陈年旧病的?”
酥鲫鱼当即不敢言语了。
老者将奇哉怪也念叨了好几遍又道“冒昧的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夫君。”
酥鲫鱼沉声道。
“既是这样,你可知道他们家族有着什么家族疾病史吗?譬如心血不足,亦或是严唠等病?”
“……我其实嫁进来也没有多少年,我也不是很知道,但我夫君,他向来身体很好,而双亲去世的也早,这些也就无从得知了。”
“原来是这样。”那人轻声道“罢了罢了,就暂时先慢慢养着吧,他对自己的身体也耗费的太透支了,如今必须要将息着,这许多病一齐的发了起来,这个人能不能醒来,还得看上苍了。”
“您的意思是他可能醒不过来了?”酥鲫鱼的手穆然一颤。
“唉,人世无常,他透支过多,而且身上还有着怕是连我也束手无措的旧疾发作,现在能吊着他的一口气,也是老朽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再等个七日吧,若是七日内无法醒来,他怕是有性命之忧。”
酥鲫鱼愣住了。
她大概是最知道为何他身上有着如此之多的伤口和疾病,礼僧主可是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的人,他现在在就是一块块的肉块,算得也能重新拼凑起来。
但这一次次的伤,都会累积起来,直到最终的爆发。
但他死不了,所以最糟糕的事情,约莫就是在床上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