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扑上来送的珍馐美味,也觉得腻了,换一换口味,要将正餐放在后面慢慢吃才有味,他也不甚着急。
何况这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比女人还好看,当作伶人来待云雾,想必更是食髓知味,让人遐想万分。
酥鲫鱼一面认真的扒开他的嘴巴往里面望去,一面将她所学到的知识全部都运用了进去“您的舌头舌苔积郁,舌头旁边红而内热,应当是腹部淤积食气,需得再进一步的观察…”
那侯爷一直按耐着自己,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她一愣,顺从的低眉,将手放置在他的胸口处,轻声道“看来老爷也发现了,您身体的不适之处。您最近晚上是不是总是胸闷气短,晚上多惊厥?”
“哦?你能猜到?那你不妨来替老爷我好好诊治一番?我可是得了什么病?”那侯爷笑着,要去将她的腰肢揽住,一方心底被磨得痒,这男子怎么生的一双比狐狸都魅的眼?
“那我可要动手了,侯爷您可要做好了准备?”
酥鲫鱼没有推开那侯爷的手,顺势半推半就倒在了他身上,在他耳鬓边斯磨道“侯爷,这里不方便,人太多了,得换个地方,在下帮您好好诊断?”
侯爷一看这欲罢换休的样子,当即一股血气自腹部往上冲,他挥舞着手轰赶其他侍女“没有听到这位先生说的话吗?都给我赶紧走!”
那侍女鱼贯而出,她微笑着等待着门扉阖上,慢条斯理的转过了身“侯爷,还请到床榻歇息片刻
吧。”
……
那男子被半是威胁半是请到了大夫人处,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脱身,而这房子当中女眷基本都在,从徐娘半老的大夫人到蛾眉皓齿的二十七夫人,这侯爷金屋藏娇的名声果然厉害,比他上次来又多了三位夫人。
只是这藏娇藏的,也太过花枝招展了些。
他一进去就被脂粉气息给冲了一脑门,差点当场左拐跑路,那一位夫人勾着他的脖颈就将他给扯了过去“阿文呐,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阿文将自己的药箱放了下来,思索着这好像是十三荣月夫人,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夫人好久不见,不知道您的头痛是否好些了?”
那十三夫人乐开了花“没想到阿文你还记得我,你上一次给我的药确实很有效,不过我最近的睡眠也不是很好,阿文你来帮我诊断诊断。”
阿文苦笑着被拉了过去,向着大夫人请安后,依照高位低阶的轮流给夫人诊断,但他更是在意酥鲫鱼那一方的事情,若是她的真实身份被戳穿,那么自己的这个计划可能就是让她引入虎口。
原本以为装扮成男子,低调行事就没有关系,谁知道这侯爷见色起意,连男子都下得去手!
必须要有个什么契机才行。
这些契机是藏在这些夫人的身上的。
他专注着去检查,却见到那个他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的女子比起其他人来安静许多,他注意到她在悄悄的往后躲,试图躲在已经被诊断过的人群当中。
这浑水摸鱼对于别人可能就混过去了,但阿文的眼睛可是出了名的毒辣,正愁找不到一个借口,不等那女子混迹人群当中,他一眼就扫了过去“这位新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女子被点了出来,当即面色白了几分,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不,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闷,想要去透透气。”
“那就好,看您脸色不大好,我正好帮您诊断一下。”
他说着往那女子身畔走去,她的脸又煞白了几分,眼睫微微颤抖着,犹豫的神情看起来在隐藏着什么秘密般,不断的将目光往大夫人那一处扫去,紧张的绷着下颚。
他还有些奇怪为何她会这么的紧张,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时,就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