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时代,这应当是神树还未经受神封的时刻。”
千雪走上前,想要抚摸这树郁郁生机的时刻,她依旧记得自己在抚摸那死去的巨大的树躯干时,所心中的憾恨,无法见到它华彩照人的时刻,如今从那树来到了此处,难道是这棵树所存在的意识,将他们带到了此处?
那么用意何在呢?
她的手却没有触摸到这树的躯干,而是穿过了这树木。
“果然。”千雪对着君鲤道:“我们所来的地方,是那神柱所残存在此地的记忆中。”
“过了那么久,在生命消散的时刻,却将自己的记忆保存在此地,是在等待有缘人吗?”君鲤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然后手一扬,从那撑开的树之上翩然落下了一只巨大的叶。
君鲤用叶将两人的身躯都护住了:“外面下雨了,它若是拥有此地的记忆,想必所延伸的方位也是有限的,密我不妨去探寻一番,若是很清晰的事物,想必便是它很在意的记忆。”
千雪点了点头,两人随着它所映照出来的景致而走去。
这颗神树显然对自己所庇佑的山灵生命每一处都十分的记忆犹深,而他们在即将下山的时刻,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小心的走,这记忆所构架的世界,轻浅之处会有失足的危机。”
“吾知道。”千雪感觉自己好歹也是一尊之王,怎么在他的眼底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需要百般照料的孩子呢?
“若是在这种时刻我不说,我怕是以后你不愿意再听,而我也没有机会再讲了。”
“你这一句话怎么说的听起来这么晦气?”
“……没什么,就当我自言自语罢了。”
君鲤的话总是带着机锋,尤其是往日里并不会伤春悲秋的人一旦开始了这种不明含义的叹息时,就说明他已经将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想好,而无论说出口来还是不说出口来,都凭照他的心情。
这算是给她了一点警觉吗?
在此等情形之下,她却不知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
作为战友,作为熟识的没有任何的掩藏的彼此。
“心思总是难猜啊。”千雪勾起了笑容,她现在也不着急,自己和君鲤打了无数年的哑谜,这点的耐心还是有的。
“也没有什么好猜的。”
君鲤将叶子高高举着,不让那雨水浸没了她的衣衫,猫科动物对水总是敬而远之,而千雪亦是如此。
“你若是对我这么的体贴,若是没有了你在一旁,我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很想听到他说一句:“那就在你身边不就好了。”的话,这等的语言往日了他总是不吝其啬的再三重复,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深沉的呼吸。
这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其实你就算是骗骗我也好。”千雪微微的淡笑着,往一旁走去:“我的要求倒也不高,只是一句话也能让我开心许久。”
“对不起。”君鲤从生涩的咽喉中挤出这三个字。
“这一句话我已经听烦了,你以后莫要再提。”千雪从胸中溢出来一股烦闷的触感来。
君鲤不擅长谎言,而她却是满嘴谎言。
他们之间还真是一个极端啊。
千雪不由得扯出一丝苦笑来。
种下什么因,而解出什么果来,如今的她,算是被天道好轮回了,也怨不得谁。
两人沉默的走出了很长的路,而在那路途之上,千雪却发现在模糊之中陡然有一种花十分的清晰。
她俯身,看着那一株淡紫色的花,这算是稀松平常的野花,在深山当中有着比这远要妍丽且珍惜的百花,但都没有在神树所展现的记忆当中来的清晰,这不由得让人在意。
忽而他们听到了从远处而来的声音,正是一个小孩子在狼狈不堪的跑着,而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