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京中有诸多齐氏的族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臣一切遵照皇上的旨意去办!”褚明卫也不抬头。
随即听到珠帘后面咳嗽几声,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褚褚爱卿,你是刑部嗯,你是刑部侍郎,办过的案子很多,这件案子唔,朕朕不想掀起太大的风浪,前线还在打仗,所以所以最好是悄无声息处理为好,你有什么建议,尽管出来,若是若是错了,朕也不会怪你!”这话的声音颇为嘶哑,而且有气无力,皇帝的身体似乎真的十分不适。
褚明卫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回禀圣上,护国公府上下数百人,一旦派人拘押下狱,绝不可能毫无动静,而且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此事也就无法隐瞒。”微顿了顿,抬头拱手道“锦衣齐家两代侯爷都是统帅过秦淮军团,如今秦淮军团的主将岳环山更是齐景齐大将军一手调教出来,虽然齐家如今没有了秦淮军团的兵权,但齐家对秦淮军团的影响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即消失。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监问道。
褚明卫道“圣上,除了秦淮军团,京郊之外还有黑鳞营,虽然不过几百人,但这些人却必定是对齐家忠心耿耿,段沧海去了西北,赵无伤却还留在黑鳞营,赵无伤是齐家的家臣,一旦齐家这边有变故,赵无伤和那几百黑鳞营的官兵绝不会无动于衷。”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还有虎神营,虎神营负责卫戍京城,虎神营统领薛翎风也是受过齐家的恩惠,到时候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臣实在无法确定。”
皇帝没有话,太监确实冷笑道“褚侍郎,你是否想,齐宁叛国,朝廷还不能治他得罪,否则会有兵马作乱?”
褚明卫忙匍匐在地,惶恐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前线战事正紧,正是非常之时,若是齐宁叛国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势必会影响前线军心,后果不堪设想。”
太监冷哼道“皇上难道不知这个道理?正因如此,才召你来商议此事。”
“圣上,锦衣齐家是开国侯爵之后,在军方有着极深的根基。”褚明卫道“圣上已经命人查清楚齐宁叛国,那自然是千真万确,可是!”犹豫一下,才继续道“可是如果真的要刑部审理此案,甚至将锦衣齐家的人拘押下狱,臣以为定要将罪名公布于众,否则否则只怕军心不稳。”
太监冷声道“如此来,齐宁在军方还有很大的影响?”
“不是齐宁,而是锦衣齐家。”褚明卫虽然进宫之后一直心下惶恐,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将事情明白,贸然去动弹齐家,一不心自己只怕是要粉身碎骨,壮着胆子道“是前两代锦衣候在军方积攒下来的威望。”见太监和皇帝没话,才继续道“若是将罪名公之于众,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前线军心受到影响,于战事不利,可是若不能公布罪名,贸然处置齐家,也会引起军方的骚动,所以!”
“所以锦衣齐家动不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太监阴阳怪气道“褚侍郎,看来这件案子你是不敢去办了。”
“圣上若有旨意,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不会有负圣上。”褚明卫感觉背心已经冒出冷汗来“但圣上方才有旨意,此事只能低调行事,臣臣深以为然。”
皇帝咳嗽两声,才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褚明卫想了一下,才心翼翼道“臣以为,暂时不必将锦衣齐家的人全都拘押下狱,只需要将齐家的主要几名人犯悄悄地引出护国公府,然后将他们暗中拘押下狱,至若府中其他人,大可以派人严密监视,不令他们随意进出。等到战事有了眉目,甚至此战过后,再将齐宁叛国之罪公示下,到时候便可以对锦衣齐家光明正大地进行惩处。”顿了一顿,才继续道“至若在京中的其他齐家族人,臣可以派人对他们的家主做些暗示,告诉他们最好不要再与锦衣齐家有什么瓜葛,尽早离京回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