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刚准备回答,就被陆安瑾给截胡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先去办正事!”
当着她的面,还想套取消息,真当她是吃素的?
县令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讨好的跟在陆安瑾的身后,谄媚的说,“姑娘姑娘,本官有一件事情不解。”
陆安瑾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
她似乎忘了,刚才她是怎样不客气的对人家的。
“何事?”
“阴南先旱后雨,蝗虫过境,庄稼收成不好。瞧姑娘这气度,定然不是普通人家,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来阴南呢?是有公事,还是探亲?”
陆安瑾笑呵呵的问,“大人有话还是直说的好,猜来猜去的,岂不是很累。”
县令撇撇嘴,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要怎样个直白法。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本官就直言了,刚才本官和令父交谈了两句…”
“没错,我爹爹就是被你拒之门外的阴南新知府,大人,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县令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真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的运气怎么就能这么背呢。
列祖列宗啊,平时给你们送那么多的钱,你们怎们就不知道保佑一下我呢。
“是本官有眼无珠,还请小姐勿怪。”
陆安瑾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大人这见风使舵的功力不错啊。”
县令擦着额头上的汗,异常的尴尬。“好说好说。”
她并没有再表扬他,陆安瑾撇嘴,这货只怕是被吓傻了吧。
走了半天,陆安瑾的腿都走酸了,就更别提久未锻炼的县令了,他累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还有多久?”
再走下去,只怕她的腿脚就不是她的了。
“不远了。”
再不逃走,就没有机会了。只是,他现在还能逃么?
斩立决和凌迟处死,哪个会比较好受些?
过程不同,结局相同,反正横竖都是死!
“走吧。”
县令满脸的不愿意,“小姐,到此为止吧,你看看远处那些农田,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
“废话少说,我一个姑娘都没抱怨,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磨磨唧唧什么!”
被一再的看扁,县令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小姐,不是本官不愿去,只是那些破虫子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那些破虫子啃了老百姓的庄稼,让老百姓饿肚子,居无定所,你说它们有什么可看的。”陆安瑾双手环胸,“你若是不想去也可以,本小姐也不勉强。回头把你的私藏部拿出来,你是父母官,就要和百姓们福祸与共。”
县令的头转到一边,不敢看陆安瑾的眼睛。他底气不足的说,“本官哪有什么私藏,小姐切勿乱说,毁坏本官清誉。”
“若不是私藏丰富,大人会吃的如此的…肥肠脑满?”
这是在鄙视他胖么?
县令的嘴角抽了抽,末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往路边一躺,打算耍无赖到底了。
“小姐,朝北再走个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本官实在走不动了,你就饶了本官吧。”
这会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力气了。
陆安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走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陆安瑾的影子,县令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之利落,丝毫看不出来疲惫的影子。
衙役疑惑的问,“大人,您刚才不是说很累么,怎么不再歇息歇息?”
县令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歇息个屁啊,你个猪脑子,还不赶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