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勉强回了院子,绿儿打了水,刘静娴简单的清洗后,放感觉好了许多,从早饭到现在都未进食,饥肠辘辘。
弘裳去厨房拿饭,好一阵儿才回来,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绿儿接过轻飘飘的食盒:“饭食呢?”爱书屋
“厨房说,黎王府自来就没有留饭的习惯,误了时辰,饿着就是了,李公公特意交代,今夜不再开火。”
弘裳踌躇着,“王爷被皇上召至宫中,还未回来,李公公很生气,刚才奴婢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他说,小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王爷都受到了牵连。”
御书房内,皇上批改着奏折,黎王跪在屋内的铜炉边上,袅袅上升的香气弥漫着整间屋子,黎王跪了一个下午,早就手脚麻木,却不敢出声惊扰。
终于看完最后一份奏折,皇上才抬起头来,揉着鬓角,陆公公将口感正好的茶水小心递过去,皇上脾气不好,此时心里正不痛快,还不想被牵连。
“然儿,朕来问你,你府上的刘侧妃带去晋王府的那几车礼物,可是你授意的?”
那些礼物,陆公公每车都挑了几样拿来给皇上看,不看还好些,一看雷霆大怒,若不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能选这么些女子喜欢的物件,就连南胜国和北国的一些稀罕东西都备下了。
刘静娴不过是黎王府的一个侧妃,刘丞相府上不受宠的庶女,财力人力哪有那么多,皇上的脸色更加阴沉,无需猜测便已明了,皇上和皇后都是从年轻时过来。
晋王前脚出了京城,黎王后脚就是挖墙脚,怪不得晋王妃将她们拒之门外,这是关乎晋王妃名节和人家小夫妻感情的大事,没有将她们黎王府的人打出来就算时保全了皇家的颜面,她们黎王府还敢欺人太盛,站在晋王府门外耀武扬威不走人。
皇上越想越气,看向黎王的眼神带着几分戾气,黎王刚接到宫里传来的召见,第一次时间询问原有,便猜到这件事情皇上不会善了。
他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只是一步之遥,便能如愿,这个时候来不得半点马虎:“父皇,那些东西时儿臣亲手挑选的,却不是送于晋王妃,是给静娴用来把玩的,或许是静娴相与闺中密友晋王妃一起欣赏,便带去了晋王府,此事,儿子并不知情,还望父皇明查。”
刘静娴被罚跪了一个时辰都不曾有所抱怨,即便招进宫来,爷绝不敢说出只字片语对黎王不利的。
皇上足足看了黎王有一盏茶的功夫,“朕,作为父亲,于你们兄弟有教导之责,晋王是你的兄长,自小与你一起长大,虽算不得亲厚,却从未做过落井下石之事,你当好自为之,否则,别怪朕对你不留余地。”
黎王扶着墙壁缓缓的走在宫道上,皇上说的没错,晋王对他从未下过黑手,在皇室之中,最为兄长算是称职的,可他就是放不起,胸腔里那颗心脏只要还在跳动,他就是放不下,这一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梦回午夜,总是扪心自问,他怎么就把晴儿给弄丢了。
回忆太痛苦,往事不堪回首。许多事情已不愿意回想而选择了刻意遗忘。
如今从记忆的长河里,把失落的碎片捞起来,变得非常艰难。
旧日的伤口被无情的揭开,撕裂的疼痛,从心脏开始通过血液向四肢百骸蔓延,发散到三万六千个毛孔。
黎王来时骑马,回去时坐了马车,不远处阴暗的地方站着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紫南不清楚公主为何要一直等在宫门口,却不敢言语,只能静静的陪着。
黎王府的马车越行越远,慕青转身走入巷子深处,坐上回晋王府的马车,帘子放下的瞬息,泪水划过眼角,低落下来,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可看到黎王那般心痛的离去,她忽然觉得他真的该死,当初他肆意践踏她的真心,因果报应,晋王妃根本不去理会他。
可这些还不够,既然黎王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