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维持现状便好?”
荣氏噗通重重的跪在大殿之上,身子瑟瑟发抖,已无刚才那番气定神若的模样:“还请太后高抬贵手,奴婢一家子就是低贱的沙子,您但凡松松手,奴婢一家子给您磕头了。”博士
“既然想活就好办了,哀家都到了这般年纪,早就是吃斋念佛的人了,哪里愿意去碰那些杀戮,鹰王也在坐,荣氏,哀家就是要知道,鹰王妃当年生下的鹰王府的世子爷现在身在何处?”
冷冽清澈的声音具有穿透力般,将荣氏最后一点气力抽干,她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上,冷汗早就将她身下的地面浸湿。太后威严的如同张牙舞爪的黑白无常,让荣氏产生一种身临地府的恐慌。
一抹嗜血的冷笑在鹰王的唇角漫开,如美丽的曼陀罗,娇艳而充满死亡的气息,他真是昏了头,这么多年,他派出去的人总是空手而归,他就没有想到这个老乞婆还尚存于世,却不在鹰王妃身边侍候,定是得了鹰王妃的恩典,拿了养老银子回了原籍。
“母后,您是在哪里找到荣氏的?”鹰王依稀记得,孩子刚出生那会儿,荣氏并未离开,孩子失踪快一年了,他去质问鹰王妃时,荣氏还在,那荣氏会知道孩子的下落吗?他心有疑问,终究沉不住气。
太后到不意外,鹰王这些年苦寻儿子无果,她心知肚明,之子莫若母,她岂会不理解儿子的心思,随着日子似流水般无情划过,儿子对世子的思念之情水涨船高,从不曾减少。
“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荣氏是北方人,南北方生活差异本就不小,她居然举家南迁,脱离族人,到了陌生的地方生存,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必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老了无根的飘零,故而,母后才将荣氏秘密带回京城。”
听到“秘密”二字,鹰王皱起的眉峰终能舒展,鹰王妃不知情,他就不用背上被鹰王妃指责的骂名,他的儿子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在鹰王府的庇护之下。
“荣氏,这次不但你进京了,你的一家老小都在来京的路上,埃及之所以并未让他们与你同行,一来人多,行程缓慢;二来,哀家寻思着,你若能据实以高,哀家同样会将你们送走,放心,哀家能找到你们,鹰王妃的能力自是不如哀家的。”
太后的语气看似平稳,其实如利刃般将荣氏刺穿,当初鹰王妃待她极好,让她回去养老,更是恩重如山,赏了她不少的金银珠宝。
鹰王妃与鹰王的是是非非,荣氏还能历历在目,躲得远远的,就是担心被鹰王想起来,寻她麻烦,至于鹰王妃当年生下的孩子,却是不曾经她的手送走,更加没有让外人知晓去处。
她颤颤巍巍的直立起身子,“回禀太后娘娘,当年鹰王妃确实产下世子爷,孩子出了百日,鹰王当时在边关驻守,听闻要换防回京,王妃便将孩子送走了,奴婢等都是次日,不见了世子爷才得知的,事先王妃均为透漏,奴婢句句属实,不敢隐瞒。”
鹰王恨不能将荣氏大卸八块,到了这步田地,荣氏还要为鹰王妃遮掩,难不成真的不在意她的儿女。
荣氏淡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两人,她清楚太后的为人,不说点什么,她绝不能全身而退:“只是,世子爷失踪的前一天,王妃的弟弟伯颜将军曾经入府,多会儿离开的,奴婢不知,晚上是新梅值夜,不久,新梅就被王妃配给了伯颜将军府中的二管家,自此,奴婢再为见过。”
殿内一时陷入安静,太后注目着荣氏,她跪着颇为规矩,“你抬起头来,哀家信你说的,却不能现在放你离开,等找到新梅,与你说的对上,哀家自不会食言。”
鹰王心里冷笑连连,当初也是伯颜将三公子的名讳借喻战王用了三年,战王顶着伯颜府三公子之名,得了圣元将军之威名,赫然立于军中,树立威信。
这次皇上本就要追究的,无奈,战王摇身一变成了北国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