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必在母亲那里,他需要马上拿到,将这块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否则,就怕来不及了。
晴儿心绪不宁,晋王深沉如渊的眼眸中有微微的笑意泛滥,“以前听母后提及,慕容府有位嫡女,名唤慕容玲,温淑娴雅,懂事明理,智谋过人,一家女百家求,提亲之人都求到太后那里,后来无缘无故就销声匿迹了,对外只说是病养,去了水秀江南,各府都像是有默契般,绝口不提,你若是想知道的更多,我们可以去问问母后。”
晚上忽然下起雨,雨滴越来越密,像是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晴儿坐在窗口,耳听着雨点砸在地面,噼里啪啦作响,瓢泼的雨声鼓噪着双耳,却怎么也压不住萦绕于心头的疑问。
宫女在外间回禀,说是皇后娘娘请晋王和晋王妃去说说话。屋内的安静如斯,衬托着外面的雨声,搅得人心烦意乱。宫女未得到主子的回话,中规中矩的跪着,刘嬷嬷担心皇后娘娘等急了,便寻思着过来,掀了门帘,微叹一声“皇后娘娘着实担心晋王妃的身子,听闻你们从慕容府回来,让老奴接晋王妃去陪着聊会儿天。”
刘嬷嬷伺候母后多年,就连晋王都是她抱大的。晋王推动轮椅从里屋出来“刘嬷嬷,我们这便过去。”
皇后换下来平日的宫装,穿了后宅夫人的家装服,橘红色枝条缠花褙子,杏黄色的马面裙,发鬓上戴了如意八宝刺金发簪,发簪上缀着一串细米珍珠缀的流苏,步伐如莲,秀气的柳叶眉,肤白如雪,水盈盈的双眸正温柔慈爱的看着晴儿“老太太的寿辰可还顺利?”
皇宫最是消息灵通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各府都有宫里派去的人暗自盯着,晴儿默不作声,晋王将大致的事情叙述一番,皇后娘娘很是生气“这王家也是个拎不清。”她宽慰小夫妻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夜雨水,将地面浸透,阴沉沉的冷风,夹杂着寒湿的潮气,将树上摇摇欲坠的零星叶子,统统吹入了泥土里,晴儿的屋子早早的放置了碳炉,又是上等的银丝炭,屋子里暖烘烘。晋王睡在外面,整个屋子里并没留守夜的下人,以来,晋王不喜欢宫女近身伺候,二来,他与晴儿并未圆房之事,他不想外界知晓。
宝叔本该在府里打理内务,这时候跑进宫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凤儿在廊下带着宫女们候着,热水都换了三遍,晋王和王妃还未起身,她们做奴婢的自是不敢出声打扰。
晋王起身将内室的门关严,才示意宝叔说话“王爷,王家昨夜被灭门了,一家上百口人,一个活口没留。”
“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还不曾查到,暗三昨夜一直跟着,他们用了毒,将一大家子都解决了,连月子里的孩子都不曾放过,显然是恨极了。另外,暗三说,这帮人也是再找那封血书,他们在老夫人的首饰盒的暗格里找到的,暗三本想出其不意,抢到这份血书,可对方死命维护,而且,还有一波人也加入其中,当时的局势很乱,暗三,未能得手,还请王爷责罚。”
晋王犀利如刀的目光投向窗外“看来,那封血书里蕴含的秘密感兴趣的人不少,告诉暗三,让他将功补过,务必查到另外两拨人的踪迹。”
宝叔迈步出去,凤儿施礼相问“墨管家,王爷起了吗?”
墨宝拱拱手“凤儿姑娘客气,王爷起身了,但王妃还未醒,王爷体贴王妃,怕是还要劳烦凤儿姑娘再等些时候。”
凤儿微点额头,应该的。
晋王轻扣内室的房门,晴儿早在宝叔进来时就醒了,他们说话也并未避讳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早饭过后,需要我陪你回去探望祖母吗?”
“不用了,让喜鹊跟着就可以了。”
“为夫不放心,王家刚刚出事,指不定也会牵扯到慕容府,据闻,昨夜大夫人被慕容乾囚禁与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