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能对付久经沙场的一名老兵。
上官捏着画卷的手轻轻松开,将画轴整理妥当放入暗格之中,缓慢推开房门,健硕的身体让托尔布面前的阳光隐去,焦灼的眼神略微调整,“将军,白儿若是嫁入慕容府便再无回转的余地,我们夫妻二人此生只有一女,将军为朝廷戎马半生,难不成就不能争上一争。”
“夫人若是有异议,当初在思宁宫为何不说,太后虽说允婚,可终究给了缓和的口气,夫人是忌惮慕容家的长辈而未做任何的推脱。我想夫人该是明白的,白儿有了身孕,不管以前的种种皆是出自谁之手,白儿都只能认命了。太子远在南方,时疫暂时得到了控制,太子身处灾区,很难在短时间内回来。何况,太子无意于白儿,夫人该知,既然不是深爱之人,又岂会接受现在的白儿。”上官字字句句直戳她的心窝子,是她的疏忽,让女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夜风隐隐夹杂着悠扬的丝竹器乐之声,衬着皎洁的月光,烘托着静谧的夜晚。
老太太凝眉静心,佛珠在手中缓缓的转动,烛光照应下的观世音菩萨慈眉善目,普照众生的恩泽一览无余。
林嬷嬷蹑手蹑脚的进来,“老夫人,晴儿小姐和晋王回去了。那边果真不是善茬,那件披肩老奴没赶上检查,就被喜鹊姑娘给拿走了。看来,这些年您是错看她了。”
“熬了这么些年,眼瞅着那个位置戳手可得,怎么能拱手让人,三姨娘是个听话的,却得了晴儿的福音,若是晋王开口,不要说慕容府的主母之位,就是放眼天下,皇上怕也给得。我的那位老姐姐,过于贪图了,都一把岁数了,还是看不透,真真是作死呀。”慕容老太太收起佛珠,林嬷嬷的搀扶款款起身。
点上熏香,兰花的香气弥漫开了,丝丝缕缕绕梁而上,林嬷嬷沏好参茶,轻放在老太太的跟前,“晴儿小姐再是聪明,也未必能想到喜鹊身上,毕竟她们是共患难过来的,晴儿小姐若是未有提防,老太太自是心疼的。”
若是在以前,老太太或许是会担心,甚至要当面点醒晴儿,如今,冷漠如斯,淡然处之的晋王都围着小丫头转,想来,这点也难不住她,好端端的献殷勤,这丫头若不能自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偌大的皇宫,勾心斗角,鸡鸣狗斗更是家常便饭,这丫头要想力挽狂澜,必定要经历这些个环节,“让流珠跟过去,必要时帮衬着。”
“哎,就晓得老夫人不舍得晴儿小姐受委屈。”林嬷嬷满眼含笑。
传过晚膳,皇后娘娘拉着晴儿的小手,婆媳之间气氛融洽,“峰儿这孩子是个实心眼,你们小夫妻感情深厚,做娘的自然是喜欢的,旁的那些,你无需在意,娘不会往你们房里添人,别的人更不没有资格。”皇后不用本宫,自称娘,可见她是真的不拿晴儿当外人。
晋王淡然的眸光深情脉脉的望着晴儿,“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召唤,全部在殿外伺候,不管何人皆不可靠近殿内。刘嬷嬷,您是宫里的老人,这件事就由您亲自负责吧。”话音未落,鹰隼的黑眸扫过柳舒,刘嬷嬷为之一怔,晋王这是在排斥柳舒的靠近。
皇后那般了解儿子,岂会不知这里面的深意,百密一疏,柳舒势必是要被排斥在外的人。皇后挥手,殿内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三人,皇后看向儿子,晋王起身款步向皇后走来,皇后微笑的目光。
流畅完美的神采宛如一座坚实的大山挡在她的面前,“母后,儿臣的眼睛能看见了,腿也能行走了。是晴儿将儿子尘封多年的感情唤醒,还是她带给儿子光明和踩在脚下的真实。”
皇后与儿子抱在一起默默流泪,她的儿子受苦受难多年,老天爷开恩,让他重获新生,“母后,一切都会过去的,儿臣想让晴儿给母后诊脉,母后尽可放心,儿臣的性命都交给了晴儿,自然是信任她的。”十指相扣,晴儿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像是小夫妻间的